沈漁這邊,在經過一番休整後,馬匹終於恢復了些許力氣與平靜,它緩緩抬起蹄子,再一次堅定地跨出了步伐。那步伐雖不如往日那般輕盈矯健,卻充滿了堅定。
“大家提起精神,加快腳步,離開這裡。”
隨著族長的一聲令下,馬車緩緩啟動,帶著全族的希望與安寧,離開了這個曾讓他們驚恐不安的地方。馬車的輪子在塵土中碾過,發出沉穩而有節奏的聲音,彷彿在訴說著一段新的旅程的開始。
家人們加快了腳步,緊跟在馬車旁,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未知旅途的忐忑,也有對即將展開新生活的期待。每個人的心中都裝滿了對家族的責任感和對未來的憧憬,他們彼此間傳遞著堅定的信念,相互扶持,共同前行。
馬車內,裝載著每一家的家當——那些雖不華麗卻充滿溫情的物品,每一件都承載著家族的記憶與故事。衣物、器具、書籍、甚至是一些小小的裝飾品,它們都被細心地包裹好,放置在馬車中,更多的是糧食和水。
隨著馬車的行駛,風輕輕吹過,帶著一絲絲涼意,卻也吹散了心中的陰霾。
因為馬匹逐漸遠去,周圍的景色開始變得模糊,但那份從心底湧起的解脫感卻愈發清晰。它似乎能感受到空氣中自由的氣息,那是對過往束縛的告別,也是對未知旅程的期待。
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馬匹的身影漸漸融入了遠方的風景,成為了一個關於勇氣、堅持與重生的故事。而它留下的,不僅僅是一串堅實的蹄印,更是一份對生命不屈不撓的讚歌。
人群一路向前,遠看著就是一支壯觀的隊伍。當然,在裡面有老有少,老弱病殘。
“娘,你上去坐一會吧,多你一個人,馬不會怎麼樣的。”
“不必,你去坐,娘還好。”看了眼不遠處的沈玉堂,又道:“我拿水過去給你爹喝,你上馬車坐去。”
“我去,你去坐。”說著接過柳畫手上拿著的水袋,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幾下已經跑出去了。
柳畫看著風風火火的人,搖搖頭,笑著走到兒子身旁。
“娘~”停下手上的動作,對著來人的臉喊道。自己玩的太入迷,都沒注意到姐姐的去向,歪頭看了看馬車兩邊,沒找到人才看向前方。這次,看到人了,嘴角自然的就浮現出笑容。
柳畫沒開口,靜靜的看著他的一切表現,對他的舉動很滿意。他們夫妻從小對兒子的教導都是讓他要以姐姐為主,要照顧她、聽她的話語。而從兒子懂事以來都是這樣做的,對姐姐言聽計從,彷彿自己是個哥哥照顧著妹妹。
在沈玉堂這裡,正聽著女兒喋喋不休的說著目前戰國的情況。經過近期的許多事,他對她的理解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我們這一路過去,千里迢迢,不說一路上的艱辛,去到了也無法確定御王願不願意接收我們。”
“…”這些確實是問題,但是,前世御王是打贏的人。只有去到那裡,他們才不會被迫再一次看著被攻城。
“爹爹,那裡是他的封地,他的名聲只是色庸,但是,也許是他特意讓其他人知道的呢?”說完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見他沉默著,像是在考慮。
沈玉堂雙手放在女兒肩膀上,微微俯身,眼睛注視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說:“漁兒,我寧願你還是純真單純的你,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夜間成長,讓我和你娘心疼。”
聞言,她身體一僵,淚水逐漸模糊了雙眼,“回來”後的這些天,心裡的痛讓她時刻提心吊膽,她知道自己的改變讓父母不安和擔心。但是,她目前實在說不明白自己的“經歷”,要如何形容她的一切。以後,等安頓下來,也許會說清楚。
“爹爹,我夢裡經歷的一切讓我無法放下,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