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充滿了祈求,那是對死亡的掙扎。
熊黛的表演葉墨豈能看不出來,但他的目光由始至終都沒有在熊黛身上,他盯著李先,有些不太理解。
李先為什麼會幫他說話,而且厲鬼的提示音和那股血肉悸動使他明白。
嫁女出現了,只是他還不確信嫁女在什麼地方。
他不相信李先會這麼好心,除非他身上有著李先需要的東西,或者說李先幫他有著別樣的目的。
不過李先在大庭廣眾下說出自己是緝查司的人,不害怕這個訊息傳遞出去。
由此可見淵瀾的高層對於李先臥底緝查司的行為心知肚明。
自己也少了一個李先的把柄,反而可能李先對於勢力的轉換能夠來回撥換。
這對自己很是不利,畢竟李先的把柄少了,自己的把柄可還握在李先手裡。
忽然間,葉墨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看向跪在自己身前哭唧唧的熊黛,面無表情。
“你說你錯了,不,你沒錯,你只是立場不同,但賭約就是賭約。”
說著他看向了雨亭。
“師兄,現在能夠證明我的身份嗎?”
他意思很明顯,既然對賭贏了,那崔鶴也應該下手。
畢竟先前崔鶴說過,輸得一方要是不願自裁,他會出手。
做了保證人,也應該揹負起應該有的仇怨。
崔鶴神情凝重,直到此刻他意識到自己好像走入了死衚衕裡面。
自己先前也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可真要下手,無疑是得罪了飛花宗。
可要是不下手,在場這麼多人,他該如何自處。
他被架在了烤架上面,備受煎熬。
他將頭轉過去看向飛非花。
飛非花立刻明白,直接開口:“崔鶴,熊黛乃是我宗長老熊琳的女兒,如果熊黛死在你們南劍宗,我不好與熊琳交代。”
“而且,失去了女兒的熊琳做出什麼事情來,我們飛花宗也不好阻攔,畢竟喪女之痛。”
緊接著他停頓片刻,看向葉墨。
“葉墨,你應該明白,這個世界是實力為尊的,你要明白殺了熊黛的後果,這對我們兩宗來說可就算結仇了,三思!”
崔鶴大義凜然,他頓時做了個決定,一拍朽木。
“葉墨,既然你成為我們南劍宗的一份子,也理應為大局考慮,殺了一個熊黛事小,得罪熊琳長老事大,切不可得小利而丟大德。”
“這樣吧,確實你們對賭在先,就讓熊黛跪下懺悔三天三夜,此間事了,本宗在獨自給你一顆冥丹,如何!”
增加築橋機率的冥丹,崔鶴以為這應該已經足夠了。
葉墨沒有說話,看了看崔鶴,看了看飛非花,也掃過眾人。
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李先身上。
他和李先兩人現在籌碼不對等,而且李先的目的也沒有暴露,應該先行試探一番。
從絕影口中,她們三人來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他。
可葉墨哪裡有這麼容易相信,李先這樣的人絕不會在沒有利益的前提下聽從葉眉的話語來保護他。
所以李先的目的尤為重要,只是該不該試探一下。
他從李先面容掃過,看向黎非。
這位逆修希望能給他帶來一些驚喜。
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厲鬼血肉灌注到手臂。
“不可。“崔鶴焦急大喊一聲,一眼就看出葉墨想要幹什麼。
”你敢!“飛非花大喝一聲,竟然有些中氣,他臉上的嫵媚隱隱出現怒容。
本以為勝券在握,葉墨為了顧全大局應該放過熊黛,沒想到葉墨如此決絕。
場面頓時一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