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汗家中,季了躺在床上,王桃守在身體,用打溼的毛巾擦拭著季了的額頭。
季了無神的看著,沒有言語。
“了了,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王桃此時也有些氣餒,她今天沒有見到季了來找她玩,她便想來看看季了。
誰知道來了之後發現,季了躺在床上睜著雙眼一動不動。
“了了,你再不跟我說話,我....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王桃說完這句話之後賭氣般的看著季了。
季了依舊無動於衷!
“哼!了了,你不理我,我可就走了!”
王桃再也忍耐不住,起身作勢要走,見到半死不活的季了。
她還是不忍心,雖然不知道季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現在離開,她做不到。
“你爹孃什麼時候回來,好無聊啊!”
王桃雙手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季了。
轉眼間又去拿了幾根木棍。
“呵呵哈哈!!”作勢比劃了幾下,稚嫩無比。
“了了,你說我們以後行俠仗義怎麼樣,成為向葉墨哥哥那樣的人,拯救他人怎麼樣!”
她幼小的心靈全是葉墨的身影。
從她父親口中,她已經得知她的命是葉墨拯救的,葉墨也在她的心中留下一抹濃重的墨筆。
“你怎麼這樣呀!跟個死人一樣!”
“你不會死了吧!”
王桃此時意識到不對,俯身用耳朵貼在季了的胸口,感受到心臟還在跳動,她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忽然她感受到一陣壓抑,她的身體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捏住,動彈不得。
緊接著她整個身體開始不規則凹陷。
她的眼淚開始流出,疼痛席捲了她的全身。
“好痛,好痛,了了救我!”
可是床上的季了身體也開始不規則的凹陷,但他還是沒有動靜,真就像一具屍體一樣。
“崔鶴,你在幹什麼。”
一聲大喊傳來。
王桃身體一鬆,跌落在地面。
隨即陷入了昏迷。
崔鶴抱著崔涎的屍體走過了十街,在他身後,無一人存活,就在他走在冢南山的道路上時,一聲大喝將他驚醒。
他看著手中的屍體,也看向了來人,他忍不住大哭起來。
“大兄,大兄,崔涎死了,我兒子死了!”
他哭的無助,眼角流出的不再是淚水,而是血淚。
先是左傾博月的宗師之路斷絕,後兒子又身死,他感受到自己的傳承斷裂,人生已經沒有希望。
要是他有壽元他還可以再生。
可是這次南劍宗十年一度的大會之後,他日子所剩無幾,只能餵養山手劍。
他此刻感受到強烈的不甘心。
“怎麼回事!”南鋒瞳孔一縮,瞧見了崔涎手中的屍體,有些無言。
他二弟這個兒子他是知道的,為了磨鍊崔涎,崔鶴從小就將這個兒子放養,希望崔涎能夠走出自己的路來,不要步入崔鶴的老路。
成為黎非那樣的人物,能夠做主自己的人生。
可是沒想到怎麼就死了!
他來不及安慰,崔鶴再次一變。
崔鶴臉上哭著哭著,逐漸扭曲,猛的笑了起來。
他笑的瘋狂,笑的誇張,手中力道逐漸加劇。
南鋒伸手一指,長劍出鞘,無數割裂席捲,天空下起了劍雨。
無數長滿手的劍落下,在兩人四周建立起了一道劍手牆。
“冷靜,二弟。”
南鋒出聲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