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每天人流量太大了，為了節約地方就不設定堂食了。”李昊跟在後面解釋道。
不一會兒，兩人打好了菜，一行四人也沒找到坐的地方。
方建華索性抱著餐盒蹲在了地上，完全不像一副領導的樣子。
其他人有樣學樣，方建華是為了觀察店鋪，加上自己是陝北人，喜歡這樣吃飯。
不一會兒，樓上湧下來很多結伴的人群，他們說著笑著身上散發著歡樂的氣息。
這是方建華在視察其他企業沒看到的。
這些人都很自覺選擇了右邊的入口，將寬大的入口留出來。
方建華和陸鳴還納悶，就看到第二波出來的人。
這些人推著輪椅來到寬大的入口，店鋪無障礙設計得很好，他們不用靠別人也可以自己獨立完成用餐。
方建華和陸鳴嘴裡含著飯菜，盯著看了好久。
這群人能走的幫著不能走的，能端的幫著不能端的。
臉上不再是兩人去探望時候散發的絕望和痛苦。
反倒是有一顆希望的種子在他們身上發芽。
“很好，李昊你做得很好！”方建華嘴裡飯菜都沒來得及嚥下去就開始誇獎李昊。
“都是員工們提的建議好。”李昊沒有邀功，笑了笑。
陸鳴欣慰地看著李昊，發現這個孩子好像真的在一點點實現自己的願望。
兩人一頓飯吃得有滋有味，不僅食堂飯菜好，更是餓了團這個公司好。
剛準備起身離開，突然看見一個老人提著黑色的塑膠袋要往餐廳裡面走。
張凡神色一變，立馬上前攔住了老人，兩人推搡了起來。
方建華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陸鳴也是表情嚴肅，一言不發。
李昊不知道情況搖了搖頭，但是他相信張凡的為人。
老人身上穿得有點舊，還很破，和周圍高樓大廈光鮮亮麗截然不同。
方建華心中有點不好地猜測：“難道是嫌棄老人？”
帶著疑惑兩位領導，走近二人身邊。
“雞蛋你也不要？這不是能用上嗎？”大爺抖了抖手中的袋子。
“大爺，真的不用送雞蛋了，你都送了好幾次了。”張凡拒絕著老人的好意。
“不行，你不要我就把雞蛋當場給砸了。”大爺也是擰巴人。
“別別別，我買還不行嗎？”張凡連忙掏出錢包。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大爺立馬吹鬍子瞪眼。
張凡掏錢的手頓在了原地，無奈苦笑。
張凡怕兩位領導不喜歡看到這些被生活苦難折磨的人，所以才去攔住他。
“你天天讓咱們這些人免費吃飯，你也沒收我們錢啊！”大爺將雞蛋塞進張凡手中，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