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別說,哪怕在道城,車伕的工作也不是誰都能做的,需要有武道基礎在。
不少車伕,最弱都有淬骨修為,清一色都是換血,而老陳這等氣脈武夫,尋一個車伕工作,倒是不難。
驅車的蛟馬,若是沒有點武道修為可是鎮不住。
「以後,你們若是要往來神宗,都可以喊我老陳,照顧老陳我的生意。」
老陳咧嘴笑起來。
除此之外,老陳也放棄木雕了,因為道城的木雕師競爭太激烈了,除非能成為木雕大師,否則……哪怕成了某個店鋪的木雕師,賺的還未必有車伕多。
主要,老陳雕了數十年的木雕,上限已經頂到了,很難再有所突破。
也乏味了,累了,換個工作調調口味。
「小臭曦,以後你想去哪裡,喊上你陳爺爺帶你去!」
老陳揚起下巴,得意的說道。
彷彿在說,你陳爺爺有車了!
曦曦眼睛亮的可怕,有其即將突破的原因在,也有她是真的心動了。
「腦子不要胡思亂想,外面很危險,要去哪裡,要跟你爹爹說。」
李澈揉了揉曦曦的腦袋,道。
曦曦嘟囔了下嘴巴。
一行人登上了馬車,車廂倒是頗為寬敞。
驅車而行,那蛟馬布滿細密的鱗片,鼻腔中噴吐出熱氣,緩緩邁步徐行。
出了留香巷,便發現小巷之中,大伯一家也乘坐著馬車駛了出來。
今日也是李乘舟拜入外門的日子,大伯一家自然不會錯過。
兩家人隔著馬車,掀開簾布問好。
曦曦趴在車窗上,熱情的打招呼。
「曦曦那好看的乘舟弟弟呢?」
曦曦還記得那十分好看的乘舟弟弟。
「你乘舟弟弟在神宗內跟著聶大宗師修煉呢。」
堂嫂柳春茗笑著說道。
「那曦曦去神宗就能見到他啦,曦曦會保護好他的,不會讓他在宗門內被人欺負!」
曦曦攥了攥小拳頭,肉嘟嘟的臉上,滿是身為大姐姐的責任感。
在一眾笑聲之中。
春雨被馬車徐徐破開。
輪轂碾碎春水,波光在春風中盪漾。
……
……
昨夜道城發生的事情,並未傳的太開。
蘇懷裡的死,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或許有人知道,也只是驚異於這位平亂王的小弟子,居然拜入了屍神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可笑至極。
多添幾句對平亂王被徒弟背刺的笑談罷了。
至於蘇懷裡,真沒有多少人在意,死便死了,這個時代,每天多少武夫修士不知不覺的就死了。
哪能誰都去在意。
遊禮青壓住了訊息,不讓有心人將訊息傳開,便使得蘇懷裡死的更加藉藉無名了。
只不過,西營神衛軍針對地府諸兇的通緝,卻是高高掛起。
不管是牛魔丶馬面還是神猴,通緝的獎賞都極高。
甚至連黑白無常都價值不低。
但正如李青山所悲憤的那般,他堂堂地府貓臉,連個通緝都掛不上名。
屈指連三月,連陰九十朝。
春日細雨,總是來的毫無由頭,下了整夜滋潤大地的雨,才停歇沒幾刻,便又如織煙凝霧般,灑遍東風綠野滋。
蛟馬嘶鳴,鼻腔噴吐熱氣,有節奏的揚起馬蹄,踏碎地上的被春雨打的圈圈點點的積水。
馬車行進,速度極快,神宗正宗山門位於道城內城深處,那兒山脈連綿,宛若臥龍於大地。
不少華貴的馬車馳騁在官道之上,順著主幹道一路行駛,都是平鋪著整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