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炳基那個提議後,鐘意被程弈南那眸色沉沉的墨瞳衝昏了理智,迷迷糊糊應下來之後,直到她站在何炳基的家門口時,才恍然醒悟。
“隨意一點,把這當自己家,有什麼事就問他,這裡他熟。”何炳基依舊是那副笑盈盈地模樣。
話是這麼說,可鐘意也沒有放鬆多少,肢體還是格外的拘束,為了讓鐘意不這麼拘束何炳基進門沒多久就擺擺手回對門洗漱。
他作息一向很規律,晚上十一點鐘準時入睡,這會洗漱完時間也差不多了。
“喝點茶嗎?醒醒酒。”程弈南溫聲問道。
話落,人已經做到茶桌邊上,煮水洗杯子,鐘意也坐到程弈南的對面,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完成沏茶的步驟,娟娟淨水沸騰的聲音讓她內心慢慢地變得平靜。
隔壁的小孩因為被母親訓斥而哇哇大哭,如果是在凱帝公寓應該是聽不見這樣的聲音,不過倒是讓這個環境染上了一股淡淡的人間氣。
鐘意默默地看著他,眸光微閃,“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程弈南抬眸看著她,眸中縱容的神態讓她一下子有了繼續問下去的勇氣。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鐘意垂眸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突然發現我對你一無所知。”
想想自她搬到凱帝公館也半年多了,她跟程弈南也認識這麼久了,這半年來好像也沒聽過他詳細說自己的事情。
這個問題讓程弈南的手滯了滯,猶豫的幾秒之間他已經在腦海裡浮現了好幾種答案,他不想說謊,但又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她。
“程弈南,性別男,年齡28,有車有房,做點小金融投資還有別的行業的生意,是公司的股東之一,每月有薪資,每年還有分紅分配,不用天天坐班,是個甩手掌櫃,名下有一個領養的兒子程墨。”他一邊緩道一邊把熱茶推到鐘意面前。
兒子?程墨???鐘意驚了驚。
“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程弈南直問。
“你做過犯法的事嗎?”仔細一聽還能聽見鐘意聲音中摻著一絲凝重。
程弈南輕笑一聲,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注視著鐘意。
鐘意又問了一遍,“有嗎?”
“沒有。”程弈南斂住笑意正色,神態嚴肅地回答了鐘意的這個問題。
鐘意在心中默默鬆了口氣。
對於鐘意的反應,程弈南見狀眉眼帶笑,挑著眉問道:“你,昨天聽見我跟程墨說話了?”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
“聽見了一點點。”鐘意做了個一點點的手勢,想表示自己真的只是聽見了一點點。
程弈南又笑,這個結果他不意外,當時很程墨說話的時候他就聽見鐘意摁密碼進門的聲音了,他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決定不把那件事擺上明面去講。
他雖然不是什麼壞人,也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好人,對於他想要的真相,只要有利於他多多少少都會涉及一些不太乾淨的事情。深謀遠慮的下套,只為一個他想知道的答案,那樣的他就連自己都有所不齒,他不想鐘意接觸到他的那一面。
“我只是想要找一個人,或是查清楚一件事。”程弈南眸光一凜,微不可見地嘆了一聲氣後默道:“我爸車禍的真相。”
“我爸在我十二歲那年出了車禍,車禍當天那天去找客戶的原本不是隻有我爸,而是還有另外一個人,可他突然身體不舒服,我爸為了趕專案進度,把同行的人送去醫院之後,在路上出了車禍。”
“當年我的年紀還小,大人都說我爸車禍的原因是疲勞駕駛,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我心裡一直覺得我爸不是疲勞駕駛出得車禍。”
“我想問問那位被我爸送去醫院的那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