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零食的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注意觀察身邊的人。
哪一個像程樺?哪一個是程樺?
有時候晚上會聊幾句。
但從未說起要見面的話題。
程樺,想見你,想見你,想見你。
也怕見你。
我還沒有變成很好的樣子。
臉上的痘痘還沒好,減肥還沒成功,成績還沒提上去。
呼~有點自卑。
面對喜歡的人,他是很優秀的人,我會低下頭去,只看得見地上的塵埃。
是那麼的渺小。
他說,她是他認識最久的朋友
高中,讓我感受最深的就是跟不上的學習。
特別是你曾經孤注一擲,在某一段時間拼盡過全力的努力之後,來到新的旅程,你發現還是沒有盡頭的需要你努力。而這種努力還如同讓你榨乾鮮血的無邊際的,看不到頭,也得不到回報。
那種無力的感覺,表現在我想認真聽講跟著老師的節奏走卻真的聽不懂;表現在每天的小測中令人屈辱的鮮紅分數;還表現在永遠徘徊在底線的成績排名吧。
以至於那時每天的心情都很壓抑。活生生地代入青春痛感文學女主角。
之前的朋友也沒有在一個學校。
來新學校也沒有結交很多新朋友,大家忙著寫作業,忙著解決難題。
然而自己的難題便成了難題。
唯一的慰藉可能就是程樺了吧。
室友的朋友時常和我談起程樺。
那天晚上,我在開她的玩笑。我說你的名字讀快了好像熱巴的名字。
她又好氣又好笑地跟我說“程樺也這樣說,你倆還挺有默契的哈。”
我頓時怔住了。
她可能覺得拿住了我的把柄。之後一直在說程樺跟我很般配的言語。惹得我心裡的小鹿亂撞,也感到無比的不安。
那天週六晚上還是同往常的週六晚上一般,是住校生的狂歡。熱巴一直到十一點半才回了自己寢室。
等人走後,夜晚才真真正正的安靜下來。
看著室友一個一個沒有煩惱地睡去。只有我卻躺在床上,睡不著。
回想起今晚熱巴跟我說的我和程樺很般配的話,不禁聯想到前幾天她跟我說的話。
“你知道嗎?今天我和程樺談起你,他說你是他在這個學校唯一的小學同學,你是他認識最久的朋友。”
熱巴的話一直環繞在我的腦海,不斷重複播放。
許杉杉,你好像真的在向他靠攏了。
不禁想到我們的未來,我們有嗎?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我不敢想,也不能想。
但我很開心,你是我的慰藉。我能夠在想到你時產生動力。
也許,一個人能讓自己產生動力,會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吧。
就像是,黑夜裡的那一抹微光。
在秋天,再次相遇
“我明天來你們班找你”。
程樺昨晚給我發訊息。
十月深秋,暮色溫柔清透地壓著最後一縷光線,隨即太陽開始西墜。
那人站在門口,攏著夕陽的餘暉,彷彿鍍上了一層金邊。
終究是躲不過的。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