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為什麼從未說過這件事情?
為什麼要裝作兩年前才是第一次會面?
難道他將曾經見過她跳舞的事情,全部忘了?
池夏聽不解,以盛淮淞的能力和性格,他應該並不會忘記。
不是她自詡自己有多獨特,而是,盛淮淞這人太過聰慧了。
很多事情他是過目不忘的。
她曾經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論文,但是那份引用的文獻她記不住出處在哪了,正苦惱著,路過的盛淮淞告訴了她完整的論文名稱,甚至還有那篇論文的doI號碼。
當時池夏聽都驚呆了,問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當時只是輕飄飄的一句,
“你搜集資料的時候看過一眼,就記下了。”
不知道他那副‘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嗎’的神情有多討人厭。
所以盛淮淞是不會忘記自己見過的人和事的。
於是池夏聽就更不明白他有所隱瞞的原因了。
另一方面,池夏聽想著,原來當初自己能當舞臺的首席,還有盛淮淞的一份功勞在。
要不是他,估計自己是沒機會競選成功的。
她亂七八糟的想著,走在港大鬱鬱蔥蔥的樹下。
盛淮淞就像一個複雜的箱子,她以為自己開啟了,但卻總是發現這箱子裡面還有其他的秘密。
就像今天,他急匆匆地出現在醫院,同時還會因為自己說要照顧沈然而感到不開心。
他的心思,總是讓池夏聽琢磨不透。
池夏聽帶著滿腹疑思回了醫院。
醫院已經調配了一位護工過來,同時沈然的朋友也來醫院看望他了。
得知沈然在港城有朋友以後,池夏聽也放心了不少。
但是他朋友卻是自己租房住,在港城留學生租的房子都不大,池夏聽自動理解為他應該沒有地方給沈然一起住。
雖然她並不知道沈少爺的朋友也是非富即貴,在港城也是住在港城精緻的公寓。
沈然看出來池夏聽回來以後,臉上帶著幾分神不守舍。
“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我有護工照顧著沒什麼問題的。”沈然眨巴著自己的琥珀眸子,笑著說道。
池夏聽也不矯情,
“那我今天就先走了?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你了!明天我會早點來看你的!”
不過就算是急著走,池夏聽還是同護工交代了細節需要注意事項以後才走了。
看著她急匆匆離開了他們的視線,沈然的朋友嘲諷地同沈然說道,
“喲,沈少,裝的一手好柔弱啊?這麼點小事還要住院?”
沈然用沒受傷的手打了他朋友一下,
“你懂什麼,這叫保持接觸的方式。”
他朋友繼續說道,
“我現在是明白了,你今天非要讓我帶你逛逛我們學校,看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說完還衝沈然曖昧地眨眨眼。
沈然不耐煩地說道,
“知道就好,別耽誤老子的事!”
“好好好,我可有眼力見了沈少!不過我聽說,池夏聽好像是有男朋友的吧?”
沈然聽到他的話,表情黯淡了幾分,正色說道,
“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