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我就不明白了,賀縣長是縣政府領導,你為什麼要一直跟他過不去了,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寧怡繼續說著,她已經不止一次跟自己的未婚夫討論過這個問題,可宋缺似乎一點都沒聽進去。
如今,她也在體制內遊走,更是不希望自己的未婚夫得罪這樣的“大領導”。一旦得罪了,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的。
因而,她的眼神依舊是犀利的。
“難道沈書記不是縣領導嗎?她還是縣委的一把手,況且她是非常支援綠色鄉村建設計劃的。那你認為我是該聽縣委書記的,還是該聽縣長的呢?如果領導們的意見不同,硬是要逼我做選擇的話,我一定會聽從我認為對的領導指示。”
宋缺的目光堅定而又自信,他始終相信有利於吉塘鎮老百姓的事就是要堅持下去。
這正是他“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信念在驅動。
“沈書記,沈書記,又是沈書記,你滿嘴都是沈書記。”
寧怡語氣的憤怒指數再上了一個臺階。
“我就知道,你堅持要搞綠色鄉村建設就是為了把政績擺在沈若雪的面前,好再增添她的好感,從而對於你將來的仕途有助益。宋缺,我爸的危機就在眼前,你卻視而不見,更不在乎我們家會不會因此而支離破碎。”
寧怡的眼眶已經紅了,眼淚也已經在裡面打轉了。
“宋缺,你不覺得你太狠心了嗎?”
“寧怡,我應當清楚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怎麼會不管你呢?我也一直在想辦法,我相信除了屈服於賀志翔,一定還有其他的法子,你再容我多一點時間。”
面對未婚妻一再的責難,宋缺還是可以理解的,換做是他自己,也會表現出如出一轍的擔心來。
“時間?我給你時間,賀縣長會給你時間嗎?還有,其他的法子,那你想出來了嗎?”
寧怡繼續追問道。
“雖然現在還沒找到辦法,但越是這個時候咱們越不能急,這樣反而會讓別人有機可乘的。”
“那是我親爸,不是你的,你不急,難道我能不急嗎?人家賀縣長都發了最後通牒了。如果明天你還不同意,那下週一肯定會讓紀委和審計去查我爸了,等你想出辦法,黃花菜都已經涼了,那還有什麼用呢?”
寧怡激動得都吼出了聲,而且略帶有嘶啞,就連樓下的周洋都聽見了。
周洋忙著走到了樓梯處,剛踏上一個臺階後,又收回了腳。
年輕人的事,還是留給他們自己解決吧!
“可我能低頭嗎?如果現在低頭了,以後我和你爸一定都會成為賀志翔手中的玩偶。難道你想見到我們這樣嗎?寧怡,我是你未婚夫,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解決問題的好辦法的,就是”
“夠了,宋缺,我真是太失望了,我也不想再聽你說這些廢話了。”
寧怡當即就打斷了宋缺的話,再次嘶啞說道:“未婚夫?說穿了,你是不是在怪我取消了婚禮?所以,你壓根就不想幫我爸。那我自己會想辦法的,這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話音剛落,寧怡的眼淚也隨即嘩啦啦地下來了,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無比委屈地跑出房間,還特意將房門狠狠地摔上了。
見狀,宋缺追上兩步,同時口中有話要喊出來。
可,最後嘴是張開了,但終究是沒說出口,而腳步也停了下來。
他堅信,一旦在這件事上屈服了賀志翔,那以後肯定會被這個縣長玩弄於股掌之中。
即便現在追出去將寧怡拉住,環抱在懷裡,但他目前確實是沒辦法解決這件事。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彼此都冷靜下想一想。
對,如果可以想到兩全之策,那所有問題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