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自己是什麼行為嗎?是非法集會,是聚眾圍攻政府,這是違法犯罪,你們最好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胡堯瀾在祁仝等人的維護下,變得很理直氣壯。
“你們這群狗官,你們不是為人民服務的嗎?我們有困難就不能說嗎?人都死了,你們還再說風涼話,不怕天打雷劈嗎?”
“你們自己騎車不小心掉下山了,關我們什麼事,憑什麼要我們承擔責任。簡直是胡攪蠻纏,趕快散了,不然......”
“放你的狗屁,要是你們這群狗官把路修好,我們村子的人就不會有人掉下山摔死了,你們還說不關你們的事。”
“這些年,我們村子年年都有掉下山摔死的,可你們還故意拖著不修路,不把我們的命當作一回事,你們有什麼資格當這個父母官。”
“去你孃的,狗官,貪官......”
村民們自發地喊了起來,聲勢越來越大,節奏越來越統一。
祁仝見狀,想拿著喇叭威嚇村民們,結果不知怎的就被推了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根本就沒人把他這個派出所所長放眼裡。
此次村民們的行動空前團結,怒氣騰昇的眼神瞪得那些民警和幹部都心虛。
心虛,當然是因為有些人是胡作非為,而有些人是無所作為。
牛程村的這條生命路遲遲不修,才導致悲劇一次又一次地上演,但凡是個人總會有點憤怒的情緒。
此時的胡堯瀾已經被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鄉親們,你們先冷靜下。我是李長豐,我向你們保證這條路今年內肯定會給你們修,請相信我。”
六年前的他就想修這條路,可最後失敗了,而這一次他不會再妥協了。
可村民們並不領情,還一直喊著“狗官、貪官”,就連一旁的羅粟五也放任不管,他只是盯著李長豐看。
見自己沒有太大的說服力,李長豐又接著說:“大家不相信我,那宋鎮長你們相信吧。他現在人還在醫院裡躺著,你們想想他是不是一直在為修路的事努力。所以......”
果然,村民們的呼喊聲漸漸地平息了下來,他們的腦海中隨即浮現出宋缺縱身一躍跳進河裡救人的場景。
“李鎮長,你和宋鎮長的話我們能相信嗎?你們能給我們保證嗎?”這時候,羅粟五站了出來,一邊示意著村民們安靜下來,一邊和李長豐嚴肅地說道。
“對,你們說話算話嗎?”不知哪個村民又逼問了一句。
“算,我保證,如果今年內不把你們村的路給修好,我和宋缺一起引咎辭職。”
“好,李鎮長,我們就再相信你和宋鎮長這一次。”羅粟五說完後,就揮揮手讓村民們回去。
不一會兒,村民拿著鐵鍬都離開了。
見村民們散去,胡堯瀾倒是鬆了口氣,只是他陰沉著臉走到李長豐的身旁,嚴肅地說:“李鎮長,你代表不了政府,你擅自承諾給他們修路,後果你們自己負,還有別打專款的主意。”
扔下這句話,胡堯瀾便快速上了樓。
這句話什麼意思,李長豐自然是明白的。
可不答應村民們的訴求,今天這事非得鬧到不可。
如今,只能想盡一切辦法把路修成了。
醫院裡,宋缺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猛然就想起了被大雨淋得異常那蒼白的臉,心中萬千感慨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楊沫發現了異常,剛想開口,病房門就被推開了。
“宋鎮長,好些了嗎?”是羅粟五的聲音。
“嗯,村民們的情緒怎麼樣,穩定了嗎?”
“哎,大家都很難受,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