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舒俊看著狀若癲狂的蝶舞,未防生變,微微一側身左手屈指輕彈,一道微弱的勁力從指尖崩出,點在了蝶舞耳垂後的安眠穴,蝶舞就直覺的腦袋一暈,昏昏沉沉的,“嚶嚀”一聲嬌喘,身子就軟了下去。
張舒俊舒展手臂,輕輕的扶住蝶舞的後背,順勢用劍指輕輕的按住了蝶舞手腕上的內關、神門兩穴。
蝶舞現在是肝火虛旺,神心失調,按壓百會、神門、三陰交、照海、申脈、安眠、太沖、行間、俠溪等穴位可以通調心火,疏解肝氣,讓蝶舞恢復正常。
不過畢竟男女有別,此地又非靜室,除了百會、安眠兩穴在頭,神門、內關在腕,其他穴位不是在小腿就是足踝甚至腳尖,實在不宜施為。
張舒俊喟然長嘆,這叫什麼事?啊?這叫什麼事?
好好的不行嗎?非得讓自己知道這種秘辛!還是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
好在,遠處還有侍衛在一旁的女僕,張舒俊向著她招了招手,“麻煩你去找個人來幫忙,把你家小姐送回房間。”
那侍女點點頭,一路小跑著離開了。
張舒俊摸摸自己的鼻子,低頭看著蝶舞的俏臉,實在不敢想,就是這麼一個好好的姑娘,竟然是朵……啊哈?
那個叫什麼來著?哦,對了,百合花!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好在沒多久,兩個健壯的大漢推著一輛平板車過來了,那個女侍也跟著一路小跑。
張舒俊趕緊把手裡的蝶舞交給他們,動作輕柔的放到了板車上。
張舒俊想了想,吩咐道:“你家小姐急火攻心,肝氣鬱結,我開個方子,你們趕緊去抓藥,記住小火慢熬,三碗水煮成一碗,喂蝶舞喝下去,不久她就沒事了。”
說著一連說了十幾味藥:貫葉金絲桃、刺五加、柴胡、當歸、酒白芍、炒白朮、茯苓、薄荷、生薑、蜜炙甘草、豆蔻、陳皮、姜半夏。
畢竟是在外人面前,他也不能直接給蝶舞灌自己合成的靈泉水,只能按照蝶舞的病症開了藥方子,讓這裡的人去置辦了。
剛才他已經把了脈,開的藥都是對症的。
別忘了他之前在大學裡,可是專門用心學過草藥的啊!
一旁的侍女用手機把方子記下,三個人趕緊推著車子往回返了。
張舒俊遇到這種事,也實在沒有心思繼續閒逛,回到了上次待的那間琴室,想起來自己答應過的兩個條件,一是把自己偶然間彈出來的曲子譜記下來,留給鍾老。
索性先把這件事做完,也省的那老狐狸找麻煩。
他越來越深刻的感覺,這個地方邪性,太克他了!
還是趕緊處理完首尾,趕緊離開這裡,回老家去為妙。
家裡,可還有一個翹首以盼,望君早回的佳人呢!
張舒俊展開一幅空白的卷軸,蘸好了筆墨,認真的在腦海裡回憶,以減字譜法,把自己曾經一時心神有感,機緣巧合下彈奏出來的堪稱催命曲的琴曲,如實的記錄下來。
老狐狸不是想要嗎?那就給他,只要他不怕自己彈奏的時候,也來個吐血三升就行。
不就是黑化麼,誰不會啊?
這裡的人,一個個的不是百合就是人精,反正都是離的越遠越好。
沾惹的越多,麻煩越多,還越大!
張舒俊心裡頭嘀咕著,還不忘了把自己的曲子譜下。
曲子很長,長到記錄了他和但盈過往的一切時光。
寫的很難,難到每一個字元都耗盡了全力。
但是,這是承諾。
也是紀念。
天色從亮到暗。
曲子記完了。張舒俊又忙活了大半天,做出了一些東西,把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