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你放心吧,有我照顧二姑娘,她定是不會有事的。”青蕪衝裴長意使了個眼色,小心翼翼地扶著徐望月。
裴長意有些詫異,難道青蕪已經猜出徐望月已有了身孕?
他倒是沒想到,這小丫鬟這般聰慧,比起裴鈺,實在是天淵之別。
青蕪扶著徐望月往房間裡走,心中默默思索,二姑娘身子嬌貴,今日又在火場外這樣喊,定是要好生照顧她的。
自己可是老夫人身邊的得臉大丫鬟,世子爺有何不放心的。
青蕪扶著徐望月在屋子裡坐下,實在忍不住,將今日自己戲耍裴鈺的事一一說來。
“二姑娘你是沒瞧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實在太好笑了。”
青蕪只要一想到他那般模樣,就忍不住大笑。
徐望月手中捧著一碗紅棗湯,慢條斯理地喝了兩口,忍不住笑:“青蕪你要戲弄裴鈺也得把握個度,真把他嚇壞了,可如何是好?”
青蕪點了點頭:“二姑娘你放心吧,我就嚇唬他一晚上,明早就告訴他。”
她剛一抬頭,面上的笑容僵在臉上,不疾不緩地叫了一聲:“陸貢士。”
陸遮正站在門口,他身量高,只披了一件單薄的披風,瞧著像是一個病鶴。
青蕪忍不住皺著眉頭,陸貢士看起來像極了話本子裡寫的矯情壞女人。
他一定是趁世子爺忙於公事,故意來找二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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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蕪想到這兒,身子往徐望月面前擋了擋:“陸貢士可有什麼大事找二姑娘?時候不早了,姑娘要休息了。”
陸遮還未開口,就聽青蕪對自己下了逐客令。他自然能感受到眼前小丫頭對自己的敵意,卻絲毫不在意。
他輕咳了兩聲,不知是凍的還是箭傷未愈,他面色有些煞白。
徐望月輕輕拉了拉青蕪的衣角,示意她稍稍客氣一些。
她的動作,陸遮看在眼裡,心口稍稍一舒。
可同樣的,徐望月並未反駁青蕪說的話,也就是認可了她的逐客令。
陸遮面上表情如初,心口卻是狠狠一沉。
從典獄司出來,他便能感受到徐望月離自己越來越遠。
他奮力伸手去抓,還能抓到她的衣袖。
可這一次,裴長意將她從山上救下來之後,一切就截然不同了。
他能明顯感受到徐望月對他的疏離,雖然仍是叫他陸遮哥哥,卻滿是客氣,沒有半分親暱。
陸遮不是沒想過奮力一爭,他將婚書還她,便是想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們少時情誼,他不信,徐望月半分都不念。
陸遮藏在披風下的手緊握成拳,隨即舒展,面上帶著笑意:“望月妹妹,我聽聞清樾巷著了火,你可有事?”
徐望月起身,語氣溫和,卻並未請陸遮進來坐下:“我沒事。是清樾巷著火,我和青蕪在老宅,怎麼會有事呢。”
聽到徐望月的回答,青蕪面色一喜。
如今在二姑娘的心裡,親疏已分。
她對著陸遮雖是沒有說謊,卻也沒有說真話。
徐望月並非是故意騙陸遮。
實在是這場火太蹊蹺,背後又牽扯到那人,她不想將陸遮哥哥拉下水。
陸遮面色不改,抬步向她走來,仔仔細細瞧著她。
他試探著又往前邁了一步,見徐望月本能地往後退了半步,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望月妹妹可是怪我沒能將你救出來,還害你吃了這麼多苦頭?”
青蕪冷嗤了一聲,二姑娘不提這回事了,他還有臉自己提?
徐望月卻是搖了搖頭,眸色一沉,看向他肩膀上的箭傷。
她今早聽說,陸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