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一行人趕到火海邊上,那些流民似乎全然沒想到他們會從腹地爬上來,竟然只有兩個人手持弓箭,有說有笑站在火場外頭。
“你準備好了,只要那對狗男女出來,我們一人一個,全都殺了。”
“自然,就怕他們出不來,在裡面成了一對燒豬哈哈哈!”
聽到那兩個流民的話,裴鈺面色一沉,氣急敗壞地看向身後黑騎護衛們:“兄弟們上!”
裴長意並不戀戰,一眼都沒朝他們看,直接衝進了火場。
裴鈺著急地在後面喊著:“裴大人衝進火場了,快進去幫大人!”
一片火光之中,裴長意持劍而來,他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陰鷙狠厲,雙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當他看到徐望月虛弱地靠在樹邊,臉色蒼白,他彷彿已經被抹去了理智,只赤紅著一雙眼。
裴長意微微彎腰,一手摟住徐望月的手臂,一手抄起她的膝彎,一下子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的身子很輕,像是一隻柔弱委屈的小貓,窩在他的懷中。
徐望月靠在裴長意懷裡,微微抬頭,不可置信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他的臉,手到了他的臉頰邊上,在一片虛空中頓住。
她喃喃自語,聲音極輕,裴長意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他望著她,抱著她的掌心開始泛疼,一路疼到了心底,疼得他心慌意亂。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從他心底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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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長意緊緊抱著徐望月穿過熊熊燃燒的火場,每一步都堅定有力。
他迎面撞上裴鈺和那些趕進來助他的黑騎護衛,他冷冷地看向護衛們:“滅火。把那些流民一網打盡,不論生死。”
他的聲音在山林間迴盪,跟隨他已久的裴鈺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裴長意平日裡看著清冷,好像脾氣很不好的樣子,可其實世子爺極講道理,很少如此動怒。
瞧見徐望月奄奄一息的樣子,裴鈺知道自家世子爺的怒氣從何而來。
黑騎護衛們齊刷刷地應聲,聲響衝破天際,一時間地動山搖。
原本趕來想要殺裴長意的流民們頓住腳步,那麼多黑騎護衛,只怕他們不是對手。
他們回過頭看向流民頭子,一個個都害怕,不敢上前。
流民頭子冷笑著看向他們:“這會兒知道怕了?收買家銀子的時候,不見你們一個個害怕。江湖規矩,你們要是不上,就等死吧。”
流民殺手們無奈,只得一個接一個上前。
之前他們是有徐望月在手中做人質,黑騎護衛們被牽制著,他們才能佔到便宜。
今日他們心無旁騖,這些烏合之眾的流民,根本不是訓練有素的黑騎護衛們的對手。
見那些黑騎護衛招招都是殺招,流民殺手們見狀,紛紛發瘋似地垂死掙扎。
他們知道,今日要是殺不掉裴長意,買家也不會放過他們。如果失手落入裴長意手中,等待他們的,只怕是更無窮無盡的折磨和死亡。
流民頭子見情況不對,歇斯底里地大喊:“放箭!”
所有手中持著弓箭的流民殺手們迅速拉開手中弓箭,一時間,箭如雨下,向著裴長意等人射去。
黑騎護衛們根本不怕,他們身上所穿的黑騎護甲能擋住大部分利箭。
火光中,流民頭子嘴唇勾起,露出一抹陰險狡詐的笑意,這些沒用的東西果然不堪重用。
見其他流民殺手一一倒在黑騎護衛手下,流民頭子嘴角笑意更盛,他們都死光了,銀子便是他一個人的了。
他偷偷從地上撿起一套弓箭,往旁邊林子繞去。
那些黑騎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