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獨活一個,那自然是自己活,讓對方死。
徐瑤夜輕輕摸著自己的肚子,若是他有這個機會選,也定當會這麼選的。
“好,我還是要見一見母親。”徐瑤夜鬆開手,整個人平靜了許多。
“是了,待見到了夫人,一切便會有定論。大姑娘,眼下先將藥喝了。”
五福嬤嬤見徐瑤夜情緒終於穩定下來,忙將藥碗遞了上去,看著她喝完,這才端著藥碗走了出去。
見碧玉一直守在門口,她壓低了聲音,“姑娘這我伺候著,你且回去一趟,親自見一見夫人。”
徐望月昨夜回來得晚,又和紅玉嬉鬧著吃那串糖葫蘆。
待她迷迷糊糊睡醒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她匆忙收拾好自己,連忙往書房趕。
路過徐瑤夜的房間,她見五福嬤嬤遞了個空藥碗給碧玉。
長姐莫不是病了?
徐望月這樣一想,心裡覺得奇怪,她好像總見長姐在吃藥……
她沒有多想,加快了腳步,得快些趕去書房。
“二姑娘。”
書房門口,徐望月迎面撞上了裴長遠,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二公子。”
見徐望月這樣的反應,裴長遠尷尬一笑,轉瞬間又恢復了平靜,笑盈盈地往前。
“二姑娘為何如此怕我?這可是在兄長書房門口,你不必擔心。”
徐望月心中暗罵著,我為何怕你?你心裡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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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心裡怎麼想,她臉上卻只能淡淡一笑,“二公子先進去吧。”
她實在厭惡極了眼前人,連與他一同進書房都不願意。
裴長遠自然瞧出了徐望月不願與他同行,可他這人臉皮厚,要不然也不會成為汴京城裡出了名的紈絝。
他偏偏上前,不依不饒地說道,“望月妹妹該不是忘了,長姐,我嫂嫂可是讓我來教導你練字的。”
聽他管自己叫妹妹,徐望月心頭是說不出的噁心。
她往後退了一步,提高了聲量說道,“二公子請自重,你並非我族兄,這一聲妹妹我擔不起。”
“話可不是這樣說的。”裴長遠看出徐望月生氣,卻覺得她這般生氣的模樣越發嬌俏。
他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偏往前走了兩步。
“我的兄長是你的姐夫,你的長姐是我的嫂嫂,論說起來我們可是一家人。”
“我年歲虛長你幾歲,自然可以叫你一聲望月妹妹。”
徐望月氣得怒目圓睜,卻不知該怎麼反駁他。
正當他們二人僵持的時候,青蕪從趙氏那回來,瞧見徐望月和裴長遠站在書房門口,忙小跑著走過來,直直地攔在他們兩個中間。
“二姑娘,風雪這般大,你站在這書房外頭會受涼的。”
見到了青蕪,徐望月心口一鬆,“世子爺定是在等我們了,我們快些進去。”
青蕪對著裴長遠微微行禮,忙扶著徐望月往裡走。她們二人頭也不回,直直地走到裴長意書房。
徐望月鬆了口氣,“多謝你了青蕪……”她的話音還未落,就聽書房裡裴長意和裴鈺正在說話。
“前線大敗?主將失蹤,生死不明?”
裴長意的聲音清冷裡,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考究。
他記得那個顧家三郎,朝堂中這些少年將軍裡,就屬他最為出色。
鮮衣怒馬,小小年紀便當上了上郎將,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
裴鈺點頭,“只怕此次前線大敗,和幾個月前我們所查的軍需案大有關聯。”
“軍需案。”裴長意眸光灼灼,翻開了桌上的卷宗,如果他沒記錯,此案和徐家一位族兄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