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面前的子芩用細軟錦帕輕輕覆上了口鼻。
“澈澈,有瘟疫,要小心些。”少年臉上滿滿地擔憂。
安澈摸了摸子芩的腦袋,示意他放心,接著便側頭看向前方的其樂融融。
華貴的馬車車簾輕掀,身著華貴長袍,氣質矜貴的蕭齊慕緩緩步出馬車。
身著華服的中年夫妻早已翹首以盼,片刻的歡悅沖淡了滿面愁容。
“回來便好,回來便好……”
蕭夫人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不禁溼潤了眼眸。蕭城主也點頭頷首,臉上流露出笑意。
安澈暗暗挑了挑眉,看起來他們似乎並沒有發現蕭齊慕被掉包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又偷偷瞄了一眼毫無心虛之色的子芩。
看那昂首挺胸的模樣,好像真的沒有做任何事一般。
真不愧是他養大的,隨他。
這心理素質,槓槓的。
還好007被禁言,若是沒被禁言,定要激情開麥,問候一下安澈的臉皮。
事實上,在空間看著安澈的007確實這麼做了。
“小澈呢?”
蕭夫人湊著頭往華貴馬車裡看了看,見空無一人疑惑出聲。
“對啊,小澈呢?不是說路上遇見同行了嗎?”蕭老城主應和著。
“澈澈在後面。”
蕭齊慕笑著指了指,順著安澈的視線,這對老夫妻終於看到了闊別已久的安澈。
馬車上,他們心心念唸的小澈正衝著他們開懷笑著,寬大素白衣襬隨風輕輕擺動,越發顯得那副身軀太過瘦削。
仿若是秋日裡最後一片即將凋零的卷著枯黃邊的葉兒,雖美卻脆弱至極。
此刻,即便是在這樣的病弱之中,卻還是衝他們笑著,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溫和與淡雅,讓人無法忽視。
身體再如何羸弱,靈魂依然強大而自由。
周圍的世界彷彿都靜止了般,所有人心中不由自主想到一起,看向安澈的眼神越發敬佩。
蕭夫人再也忍不住,淚水決堤而出。
“我可憐的小澈,這些年真的受苦了。”
她快步上前,親自扶著安澈下了馬車,眼中全是關懷。
“怎地跟了神醫這麼久,身子還不見好啊?”
看著蕭夫人與安澈接觸,子芩眉頭微皺,不動聲色擋住了蕭夫人接下的動作,自己牽上了安澈的手。
蕭夫人忙著關心安澈,就沒有注意到子芩的小動作。
“對啊。”蕭老城主也走了過來,看到安澈蒼白如紙的漂亮臉蛋,語氣中帶上了懊悔:
“若是早知道,我便不讓你來了……舟車勞頓,路上定受罪了吧。”
“沒有,一路坐馬車,倒也談不上受罪。”安澈笑著開口,轉而關心起這對老夫妻:“”伯父伯母,你們這些年過得好嗎?”
“好好。”蕭夫人欣慰地看著安澈:“這麼多年了,小澈還是這麼討人喜歡。”
蕭老城主看著安澈的眼神也帶上了歡喜,目光觸及到安澈坐的馬車時臉色一變,束著鬍子斥責起旁邊的蕭齊慕。
“慕兒,怎麼讓小澈坐這樣簡陋寒酸的馬車呢!?不是說了讓你在路上好生照料著嗎……”
“蕭齊慕”頓了頓,臉上帶上了慚愧尷尬,似乎在思考著回什麼。
“沒有沒有,蕭大哥很照料我的。”安澈連忙出聲:“是我自己坐慣這個馬車,就懶得換了。”
此話一出,周圍人心疼的目光更加強烈明顯。
蕭老城主:“好孩子,你受苦了。”
蕭老夫人更是誇張,竟然直接埋怨起老城主:“都怪你!當初要把小澈送到深山裡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