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子芩有些遲疑詫異。
“大概是中藥了……”安澈身子發軟,有些坐不住了,在子芩的攙扶下才堪堪直起腰。
大翻車。
他身為醫師,居然會被人下藥。
什麼時候呢?
是在他沐浴的時候……還是?
安澈的腦袋昏昏沉沉,思考問題的速度都變得遲緩起來。
“藥?”少年慌亂起來,眸中湧現出一絲轉瞬即逝的殺意。
該死,是哪個人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給澈澈下藥。
他居然還沒有察覺。
要讓他知道,他一定……
“什麼藥?傷身體嗎?要怎麼解?”少年很是慌張無措。
安澈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聽到窗外一道極為細微的窸窣聲。
“誰!?”少年自然也聽到,警覺起來,目光銳利。
“子芩,你去看看。”安澈深吸一口氣,推了推抱著他的少年。
“可是……”
少年擔憂地看著他。
“無事……這藥不會傷身體的。”漂亮的醫師喘著熱氣輕聲說:“我……有解藥。你去看看,是誰……”
好大兒啊,你還是快走吧。
再不走澈澈都要忍不住在你面前做手工活了
看著安澈不容置喙的態度,子芩僅猶豫的半秒,而後輕輕放下安澈,後者失了支撐無力地靠在床沿上。
“澈澈,我馬上回來。”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找死的,敢對澈澈下藥。
說罷,奪窗而出。
等子芩的背影消散在他的視線之中時,他如釋重負鬆了口氣,骨節分明的白皙右手緩緩下滑。
——
子芩順著聲響快運功而去,很快便看到拼命逃竄的一道黑色的身影。
他黑眸一冷,緩緩抬起手指尖微動,下一秒,那道黑色的身影像是被人折斷了雙腿般,重重跪在地上。
“說,你想怎麼死?”
陰惻惻的聲音響起,黑衣人驚恐地抬起頭,看到面前的少年時愣了一下。
子芩看到黑衣人臉上那道突兀的刀疤時也微微皺起眉——是之前和蕭齊慕起衝突的那個刀疤臉。
“怎、怎麼……是你!?”刀疤臉磕磕巴巴說。
“不是我,還能是誰?”子芩黑眸幽深,從懷裡拿出把鋒利的匕首,虛虛地划著刀疤臉的臉:“你說,我幫你把上面再添幾道新的刀疤,如何?”
刀疤臉慌張起來,顫顫巍巍磕頭:“少俠……少俠!您饒了我吧,我不知道里面是你啊……這是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子芩居高臨下看著他。
“我本以為裡面住的是蕭齊慕那廝……誰知道他居然不住最大的一個廂房,反而讓您住……”
“你要殺他,為何?”子芩挑了挑眉,問道。
“不不不……我沒有殺他的意思,以我的功力,怎麼能殺得了他呢。”刀疤臉連忙反駁。
看著少年幽深的黑眸,刀疤臉緊張地嚥了一下口水:
“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他……他滅了我一整個家族,我最恨他那副光風霽月高高在上的偽君子模樣了!”
像是想起了故事,刀疤臉眼中閃出了憎恨,臉上那道突兀的猙獰的刀疤更顯可怖醜陋。
“他不是要當毫無汙點的武林盟主嗎,我偏不如他所願……所以,我在浴桶裡下了最烈的迷骨散,再讓貧民區最醜陋下賤的乞丐進去……我要他名聲受損!”
“什麼!?”少年變了臉色。
是……那種藥?
而且,他還讓別人進去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