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以一個妖豔的姿勢側身躺在沙發上,手託著下巴,無可奈何地看著他。
“厲嬌嬌啊,一個婚禮而已,你一定要親力親為?”
連喜帖都要親自挑選款式,甚至細節到邀請哪一家都要他親自決策。
厲爵修不在乎他的吐槽,反而樂在其中的將喜帖一個一個的裝好。
“上次不算,這次算我們第1次和唯一一次婚禮,當然得用心些。”
和自己心愛的人舉辦婚禮,心境都不一樣。
一定要好好的準備。
對了,邀請參加婚禮的人員名單一定不能少了他。
錦澤!
不但要邀請他,那份喜帖他還要親手準備。
來自一個男人的雄競心思。
他要讓他盛裝出席,親眼看著他心愛的女孩和她最愛的男人舉行婚禮說我願意。
鹿眠眼尖,瞧到了他寫的那個名字。
無奈的咂著舌,起身來到他身旁,中指與食指夾起他剛寫好的喜帖。
“嘖嘖,厲嬌嬌啊,你的小心思也太”惡毒了吧!
“我們兩人的婚禮你還邀請他,你確定你看著他不會難受?”
厲爵修神情傲嬌的搶過喜帖,反駁道:“你放心,來參加我倆的婚禮,難受的人一定是他。”
“果然,男人狠毒起來,就沒有女人什麼事了。”
他倆的婚禮,他邀請她的前任。
她的那個前任,迄今為止還沒放下她。
在看到她前任失魂落魄的樣子的時候,他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照他的尿性是絕對不會。
只會更加興奮,更加得意忘形。
他將喜帖裝好,一個奸猾的眼神盯了鹿眠一眼。
“你這是在譴責我!”
“你該不會是因為不想看到他傷心的樣子,心疼了,不捨得?”
她若是敢表現的有半分心疼和不捨的模樣,他就咬她。
把她咬痛。
鹿眠見他吃醋的模樣,抬起手,食指豎起,在他眼前左右晃了幾下。
“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認為邀請前任參加婚禮會很尷尬。”
“若是你完全放下了,你根本就不會在意他出現在哪,何來尷尬?”
好好好!
這傢伙現在嘴巴變得如此利索,她快說不過他了。
破罐子破摔的說了一句。
“隨你吧!”
夜間,他沐浴露完出來,像只小狗狗一般爬到她跟前。
一雙眼睛清亮的看著她。
“眠眠,我們婚禮,你想不想爸爸媽媽來參加?”
鹿眠知道他說的是誰,是她在國外的家人。
思索片刻。
其實她現在沒有特別強烈想讓他們回國的慾望。
令她憂心的有兩件事情,一是黃梅那邊,她派人一直盯著。
明明她可以拿著她父親給的養老費回鄉下生活,也可以安享晚年,但她偏不,非要在楓城耗著,或許是不相信鹿鶴年會一直在國外待著不回來,他們有時間能等,總能逮著機會把他們等回來,繼續糾纏。
她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二是她師兄,童匪淺,她怕她家人回來的越快,她的弱點暴露的越多。
事情也就越發的不可控制。
她不希望她的父母因為她的婚禮從那麼遠的地方回來又飛回去來回折騰。
她父親的身體需要長時間的休養,外公外婆年紀又大了,不適合長途奔波。
這場補辦的婚禮註定不完美。
抬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
“我知道你很想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