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拖著尾音糾正道:“他有名字,他叫元弋,才不是什麼啞巴新郎呢。”
鹿眠打趣道:“喲喲喲,這都還沒在一起呢,就開始護著了。”
梔子有些羞惱結巴道:“我不喜歡你這麼說他,他不會說話,又不是他的錯。”
“你還一直啞巴啞巴的叫他,戳人家傷疤。”
“行,是元弋,不叫啞巴新郎嗎,這總行了吧!看你護犢子的樣子。”
梔子滿意的點點頭,又有一些欲言又止的看著鹿眠。
“那個,鹿鹿,你醫術這麼好,能不能抽個時間幫元弋看看他的喉嚨能不能治,若是能治,也好過一直做啞巴。”
他倆若是想談感情的話,她擔心她爸爸不同意和一個身上邊帶殘疾的人交往。
她明知兩人最終不會有結果,還和他在一起談感情,那豈不是在戲耍人家。
如果到時候兩人用情至深,她不願意分開,那豈不是辜負了父親對她多年的栽培!
兩種選擇她都不想出現在她以後的抉擇範圍中。
若是可以提前解決,便可皆大歡喜。
鹿眠故作沉思的摩挲著下巴。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段時間我可能沒太多精力分出來去為他治病。”
梔子也沒有為難她,知道她接下來這段時間確實不太方便。
“沒事,我等你婚禮補辦結束再來找你。”
鹿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想來唐若夢那邊透過鹿眠私底下放出去的訊息,已經找到厲輕輕的住所了吧。
厲輕輕被強制送走已經積攢了滿腔的怨氣,唐若夢一找到她,說出她的計劃,她半分猶豫都沒有,便答應下來。
唐若夢心裡雀躍,這個女孩還是那麼好掌控。
表面上卻做出一副關心的模樣。
“輕輕,我還是你的若夢阿姨,我只是想拿一些錢,一定不會傷害到洛楚。”
“我知道,你拿你的錢,洛楚留給我。”她要親自了結了這個生她卻不管她的女人。
她臉上的胎記,心中的傷,身上的疤痕全都是拜洛楚這個女人所賜。
她偏心,不配作為一個母親。
她眼中的恨意清晰可見,唐若夢看得一清二楚,她知道她要做什麼。
她要做的就是往裡面不停的加柴倒油。
讓這把帶著恨意的火燒得更旺更大,無法澆滅。
她假意地勸導著,安撫著。
“輕輕,你別激動,洛楚再不好也是生你的人,你不能...”
她越是勸導,她越是癲狂的嘶喊。
“我不能什麼,就憑她生了我就不能對她怎麼樣?我就必須得孝敬她,尊重她?”
“當初我們家所有人雖然私底下不太和平,但表面上相安無事,各過各的多好,她非要一意孤行的把鹿眠娶進門,把那個女人寵得比我這個親生女兒還要無法無天,打破家裡所有的寧靜。”
“是她都是她,所有的一切的美好,都是因為她一個人隨心所欲而毀掉的。”
她心目中柔弱可欺的大嫂夏雨柔,不知為何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她呵護備至的哥哥厲爵修,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對她所有的需求視若無睹。
善良,溫柔解意的若夢阿姨,忽然就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小三。
她的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
既然是她先毀了她想要的世界在先,那她也不用客氣,要把始作俑者,撕成粉碎,挫骨揚灰。
唐若夢假意滿眼擔憂。
“輕輕...”
厲輕輕厲聲阻止。
“好的,若夢阿姨,你不要再勸我了,你所謂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