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耳邊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
睜開眼,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厲沂南為她擋了刀。
她心中說不出的複雜。
他忍著疼痛,安慰著懷裡的人。
“楚楚,沒事了,我在。”
話音一落,一個迴旋踢,將身後的厲博輝踢翻在地。
厲博輝再想反抗也失去了機會,衝出來的守衛將他死的按在地上。
他瘋狂大笑著叫喊著。“哈哈,厲沂南,你讓我沒老婆和孩子,我也讓你沒老婆孩子。”
“你老婆是沒事,你有事,我在匕首上面塗了毒,你害我妻離子散,還想閤家歡樂,不可能。”
“押下去。”
鹿眠怒吼一聲。
看著父子倆的唇色已經發紫,臉色開始變得烏青,立馬讓人把他倆抬進老宅,她來解毒。
這毒很厲害,幾乎將兩人的傷口都燒焦了。
但對於擅長製作解藥的她,來說很容易。
厲爵修還好,只傷到了手臂,製作出解藥服下之後,將傷口的壞死的肉全部刮乾淨就行了。
他晚上就醒了。
厲沂南傷的位置離內臟很近,幾乎去了半條命。
厲爵修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便是撐著身體去收拾厲博輝。
他提前讓人將曾經作為臥底,已經癱瘓在床的饒勇推了出來。
他說了,他要讓饒勇親眼看見他們的計劃落空,親眼看見他效忠的厲博輝被他粉身碎骨。
地下牢房厲博輝被打的已經不見人樣。
但饒勇認出來了。
嘴裡發出咿咿呀呀難聽乾啞的聲音,但因為嘴裡插著流食管,也只能發出聲音,說不出完整的話。
明明有更好的裝置可以給他用,但厲爵修就是要折磨他,故意給他上最差的裝置,讓他想死都死不了,一直痛苦的活著。
厲爵修一身休閒服出現在厲博輝面前時,他驚訝的瞪著他,“怎麼可能?你怎麼還活著?”
售賣毒藥的人說過了,這個毒但凡沾一點,在傷口上,都是致命的,而且沒有解藥。
他好不容易才搞了那麼一點。
他的傷口那麼深,怎麼可能還活著!
厲爵修一腳踩在他的頭上,將他的臉狠狠的砸在地面。“因為,你買到了假藥。”
他不會告訴他,他的藥起到了作用,讓他差點掛了。
他的父親現在還因為他的毒生命垂危。
他騙他,只是為了讓一事無成的他更加痛苦。
“買個毒藥都能買到假藥,厲博輝,你這麼蠢,什麼事都做不成,你說你活著除了浪費糧食又有什麼用?”
“不可能,不可能,不要到時候我就用小白鼠試驗過了,小白鼠死了,那藥是真的。”厲博輝瘋狂的叫喊著反駁。
又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理論。“難道是厲博輝那個小雜種,把我的毒藥給換了?”
他照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
“連你的親生兒子都不支援你的所作所為,你做人做的也夠失敗的。”
啊!!!!
厲博輝瞬間失去理智,嘴裡發出痛苦的嘶鳴聲。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背叛我?”
他明明可以拋棄厲淮川這個累贅的,但他說,讓作為父親的他繼續養他,他也就養了。
那他為什麼不聽他的話,要背叛他。
偷偷換走了他的藥?
“下地獄去慢慢思量。”
他收腳,離開地牢,回到饒勇身邊。“好好看著,你效忠的少爺,是如何被野獸一點點的啃食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