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夕顏並非那種唯唯諾諾被打了還要抱著頭一直說對不起的。
反正現在都到手,兩人是夫妻了,沒必要在擔心他會一腳將她踹掉,低聲下氣的去討好他。
他對她動手打她,她也會還手打回去。
兩人很快在已經空無一物的房間裡扭打成一塊。
兩人打累了終於鬆開,嶽夕顏將凌亂的頭髮撥開,露出裡面有些青痕的臉頰。
“王銘,我不管你如何想要和我解除這段婚姻,我都是不會同意的。”
“既然我們做了夫妻,我欠的債你就得必須幫我還,就算你要逃,也要帶著我一起逃,這輩子就算是死,我也要纏著你。”
明明是一段真誠又熱烈的發言,聽在王銘耳朵裡變成了如惡鬼一般的糾纏威脅。
“你這個瘋女人,你真tm是瘋了。”
“我就是瘋了。”嶽夕顏癲狂的嘶喊,現在網路上到處都散播著她和王銘的醜事。
還好他們倆結婚,這段醜事,即便再醜陋,也被結婚證給終結。
最終所有的罵名,歸為夫妻倆玩的太嗨,沒有顧及場合,道德上過意不去。
王銘吐了一口唾沫,“媽的,怎麼就遇上了這麼個瘋子。”
他接下來一段時間被嶽夕顏一家三口折磨的不成人樣。
嶽夕顏糾纏他也就罷了,他還能應付應付,結果她父母也是和她一樣的不講道理的瘋子。
他從養一個人變成了養三個人,這三個人簡直是三個吞金獸,付出的金額是巨大的,他完全不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嶽夕顏為了控制他更是可惡的,將他的身份證一戶口本全部藏了起來。
他也虛與委蛇移了一段時間,終於在一日凌晨受不了的他,託了曾經交好的兄弟幫他在國外接辦的新身份跑路了。
正在睡夢中的嶽夕顏一家三口被人叫醒。
她驚慌失措的將衣服穿好。
看著眼前的一群人,眼神防備的問道:“你們是誰?來我家有什麼用意,該賠的錢我丈夫都替我賠了,你們還想讓我們怎麼樣?”
來者是一身西裝革履,拿著檔案的幾個騰房管家。
他們拿出房產證,面帶虛偽的笑容。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您現在所住的房子已經歸為我們戶主名下,請你立刻搬離。”
嶽夕顏身子微微一震喊道:“不可能!這房子是我丈夫王銘的,怎麼可能...”
“噢,是這樣的,王銘先生已經將他名下所有的房產出售,我們是其他房主請來的騰房管家...”
嶽夕顏彷彿是身處幻覺之中,剩下的話她全都沒聽見,渾身冰涼的她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撥打王銘的電話。
已經成為了空號。
她嘴裡唸叨。
“怎麼可能!他的證件這些全都在我這,他是怎麼把房子賣掉的?又是怎麼換掉電話號碼的?”
她忽然病魔的抓住管家的手,“王銘呢?他人呢?他去哪了?他想甩掉我,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情緒激動的不成樣子的嘶喊尖叫。
“說話呀,我問你話呢,王銘呢,他人在哪兒啊?”
沒人回答她的問題,騰房的人的耐心也已經被耗盡。
從禮貌請離變成了暴力驅趕。
嶽夕顏再一次無家可歸。
嶽川竹卻滿腔責怪道:“早跟你說過了,這個男人他不老實,讓你把他看緊一點...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連個男人都扛不住。”
“現在好了,又讓我們睡大馬路。”
雲清也是,好不容易有了幾天清靜日子,甚至又有了消費能力的她又怎能心甘情願的淪落到露宿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