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沂南心裡咯噔一聲,回憶過往,他的父親好像非常不允許他和小叔來往。
兩人之間每次過年拜訪時,他父親看見小叔都是如同看陌生人的眼神一般,不愛搭理。
小時候看父親的眼神也是隱喻著各種不滿。
每次一見面總是在書房裡吵的昏天暗地,最後不歡而散。
而小叔也是總是陰沉著一張臉灰溜溜的離開老宅。
當時他年親還在想,父親和小叔明明是親兄弟,為什麼鬧得這麼不愉快?!
而小叔對他也很好啊,什麼都願意跟他說,跟他講,也願意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但為何父親就是不允許他和小叔有過多的接觸?
他不懂問過小叔,小叔告訴他,他父親就是在嫉妒自己的兒子不和自己親,反而和他這個做叔叔的親近,讓他不要在意,他也信以為真。
當初他和唐若夢在一起,也是小叔告訴他要堅信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不要在乎他人的想法。
他覺得小叔說得很對。
人這一生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有何意義?
即便父親再如何反對,他也要反抗到底。
那時他不知道父親已經病重,他的叛逆只是讓他的父親病情更加的嚴重,已經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
原來這件事到頭來傷的最深的還是他的父親。
從頭到尾為他著想的只有他的父親。
父親....
他腦海中只覺得一陣鈍痛!
做兒子的時候反抗父親,做丈夫的時候虐待妻子,做父親的時候對不住兒女!
這種感覺就會讓他痛不欲生。
他抱著頭,感覺自己的頭顱快要炸了。
胸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讓他呼吸不過來。
鹿眠看著他神情痛苦,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到他身旁扶住他。
“爸,你怎麼了?”
她的手搭在他的脈搏上,驚奇的發現他的脈象很像她爸中毒的時候的脈象。
也是頭痛胸悶,喘不過氣來。
他中毒了!
鹿眠打起十分精神,將他身體放平,從兜裡摸出幾根隨身攜帶的銀針扎進他的面板裡。
厲沂南嘴裡湧出一口黑血,總算是呼吸順暢過來。
他精神狀態不太好,眼神呆滯的望著天花板。
“我怎麼了?”
“爸,你被人下毒了。”
鹿眠快速拔下銀針,抽出紙巾,快速將現場的毒血全部處理乾淨。
“慢性毒藥,你中毒應該有一年之久,今天是受了刺激,情緒太過激動,才會引發了體內的毒素。”
這種毒她在父親身上見到過,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中毒平時看起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一旦受到刺激毒就會發作。
一般人檢查不出來,這是中毒。
只會認為這只是人年紀大了,不小心中風腦梗或者患上了心梗之類的病。
中毒者不會立馬死亡,後半生會成為一個植物人,纏綿病榻。
中毒!
誰敢給他下毒。
不愧是父子,就連被人陷害的時候露出來的神情都是一模一樣的。
一樣的自負,認為他們這樣的身份不會有人敢陷害他們。
但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算計他們的人才會越發的大膽。
“眠眠,你會醫術!”
厲沂南有些驚訝,她會醫術的這件事情在她的資料裡面沒寫。
只寫著她準備繼承她外公的衣缽,做一個翻譯官。
所以出國留學了幾年,最近才回來。
她在哪兒學的醫術?
“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