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難受,喝不下。要麼你就把藥放下,我緩一緩待會自己喝,要麼你就把藥端出去倒了,我聞著這味更難受。”
饒勇當然不願意把藥端出去倒掉。
他現在見厲沂南的脾氣這麼暴躁,想的是藥效發作讓他無法控制。
也好,藥師說過,只要毒發作過一次,他喝藥壓制了便會有癮,以後不怕他不喝。
他將藥碗放下。
“老爺您記得喝,我先走了。”
厲沂南閉著眼睛面色痛苦不斷的垂著自己額頭也沒回答他的話。
見此,饒勇也不生氣,轉身離開了書房。
走廊上。
然後又拿出一個懷錶,開啟,裡面放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笑容燦爛的小男孩。
滿是皺紋的手指輕撫照片,他眼神欣慰。
“二爺您放心,您臨終前的願望,我一定會幫您達成,博輝少爺一定會成為新任家主。”
他收起照片,渾濁的雙目中盡是狠毒。
一個只看重嫡子,不看重才能的家族註定要被顛覆。
明明二爺滿腹才華,只是出生晚了一步,卻只能淪落為偏房。
大房出的這幾個孩子中,都是一些心慈手軟,容易被糊弄的,卻偏偏能做家主。
這家族不公,就連他一個管家都看得出來。
不是他偏向誰,而是他和二爺一樣覺得,大房根本不配。
書房
鹿眠只是湊近聞了聞了那碗湯藥,輕嘆一口氣。
“爸,你還是小心這個管家吧。”
厲沂南:“你能聞出來?”
鹿眠頷首。
“這又不是什麼無色無味的毒藥,當然能聞出來。”
無色無味的毒藥,就算是讓她來製作,也是要下一番苦功夫的。
而那種無色無味的毒藥,一般都是急性毒藥。
喝下去下一秒就嗝屁的那種。
這種慢性毒藥本來就不好查,誰也不會多此一舉。
“那我身體裡的毒?”
“中毒不深,剛剛都吐出來了。”
又不像她父親,已經連續喝了三年都傷及根本了。
後續想活長久一點,就必須得慢慢調理,放鬆心身。
“爸,你知道這個管家他為什麼要害你嗎?”
厲沂南搖搖頭。
“他的父輩就開始依賴厲家,他從小在厲家長大了,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對我一直忠心耿耿,從來沒對我展現出任何異心。”
這麼真誠的一個人為何要害他,他也弄不明白。
他心裡說不難受是假的。
一直忠心耿耿,沒有異心,鹿眠高深地摸著下巴。
“爸,你有沒有想過,他會不會和你的初戀情人唐若夢有一腿?厲淮川確定是你的孩子?”
“爸,你也是男人,你知道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孩子會做出什麼樣瘋狂的舉動。”
這些都是在電視劇裡看到的,她也是猜的。
以防萬一,她待會兒有必要去搞點厲淮川的頭髮,和饒勇的 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