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修躲的足夠快,她那一耳光深深的打在了鞦韆的繩索上。
這一下結結實實的,厲爵修看著都感覺自己的掌心疼。
嶽夕顏疼的五官扭曲,甩著手惡狠狠道:“鹿眠,你敢躲!”
正巧,他現在心情煩躁,找不到出氣口,這不有人來讓他撒氣,那他就不客氣了。
他坐在鞦韆上沒有動,腳尖點地繼續悠閒地蕩著鞦韆。
“我為什麼不能躲,你以為你是誰,你打我,我就得像得到賞賜一般用臉接著。”
嶽夕顏揉著掌心,聽著他那不再像以前軟弱的言辭,她氣得臉色大變。
不過依然能夠拿出自己那套說辭。
“我是你表姐,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長兄如父,長姐如母。我怎麼樣也能算得上是你的長輩,我打你,你就不能躲。”
“不要以為你現在嫁了一個家境優渥的男人,就能夠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嶽夕顏自傲的雙手抱胸。
“我告訴你,就算是你男人來了,在我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稱呼我為一聲表姐。”
“現在你,跪下,向我道歉,讓你男人給我一張黑卡作為補償,我就原諒你們一家人。”
“嘖嘖嘖!好不要臉的女人。”
厲爵修鄙夷的咂舌。
“你說什麼!”
嶽夕顏震驚失聲,他在罵她嗎?
厲爵修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既然那麼想聽他罵她,那他就成全她心意。
“不但不要臉,還是個聾子。”
“鹿眠,你敢罵我,我撕了你這張臭嘴。”
嶽夕顏看著他罵她那得意的樣子,氣的毫無形象,像個潑婦一樣尖叫著,動手要將他拉起來,按在地上揍。
嶽夕顏沒學過任何防身的招式,在她的雙手要碰到厲爵修的身體那一刻,被他反手抓住手腕,一個錯手讓她面門朝地,砰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嶽夕顏趴在地上,感覺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出來了,在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她痛呼。
“啊!!我的臉,我的牙!”
她撐起上半身,摸了一把臉,額頭已經被摔破,門牙都被摔斷半顆,鮮血直流。
她這一跤摔的重,將頭頂的王冠摔在地上,上面鑲嵌的寶石也重重的砸在地面掉了下來。
用髮帶綁著的頭髮也因此散亂,跟個女鬼似的,醜陋的讓人無法直視。
“鹿眠你敢動手打我,我是你的長輩,我一定要把你今天打我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就是個狗仗人勢的賤種。”
因為斷了半顆門牙,她說話漏風,還往外面噴口水,看起來格外的滑稽。
嶽夕顏現在自信極了,因為以前她和鹿眠起爭執,只要她說要把事情鬧大,那家裡的人都會妥協。
因為他們極為的看重面子,認為家醜不可外揚。
鹿眠也會低頭向她認錯。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所以她覺得今天也不例外。
但今天就是個例外。
以前對她容忍,那是因為鹿眠年紀還小,家人都要為她以後考慮。
現在不用了,因為該謀劃的都已經走上正道。
過去的永遠都會轉換為滿天的仇恨和報復,反噬在這些人身上。
厲爵修只坐在鞦韆上,沒有因為他的威脅而感到害怕和膽怯。
滿臉愜意的手肘撐在扶手上,手指撐著太陽穴。
冷譏熱諷的哼道:“長輩,你是哪門子的長輩?”
“我是你表姐,就是你長輩,你就得像個奴隸一樣服從我。”
嶽夕顏見他毫無悔過之意,還反來質問她,這人真是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