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時,楊醫生已經給她掛上葡萄糖,同時拿著棉籤用碘伏為她清理手指上的傷口。
看著病床上毫無血色的鹿眠,但因為指尖上的傷口碰到碘伏她痛的不停的直吸涼氣但並未喊出來。
他看得既心疼又生氣,來到床前將藥膏遞給醫生,語氣有些責備道:“讓你把手上割那麼大幾道口子放血,現在知道難受,知道疼了吧。”
聽到他責備的話,鹿眠心中有些生氣,她都這樣了,他不安慰她一兩句就算了,還滿腔責備,他有沒有心呢?
對著他閉著眼睛沉默的翻了個白眼,不願意吃虧生悶氣的她當即虛弱的回懟。
“我要不是為了能快些趕過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幫助你對付那對綠茶母女,我用得著那麼著急,用自殘的方式在自己的手指尖割那麼幾道撕裂的口子,你覺得我傻嗎?”十指連心啊,很痛的好嗎?!
“還有我我是人,我又不是牛,就算是毒血,放了那麼多,我能不虛嗎?”
他以為這是電視劇裡的那些霸總一個個都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就算頭天失血過多要死了,第二天還能生龍活虎的和女主do幾場,那是鐵打的吧。
拜託能不能現實一點!
真狗這個男人,一點常識都沒有,就知道責備她,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我用得著你幫我,區區兩個女人,對付起來輕而易舉。”厲爵修在氣頭上,被關心了他也沒反應過來。
tmd,早知道她就不當這頭驢了。
“你說你能對付。”
鹿眠彷彿聽到了一句天大的笑話,一般覺得可笑極了,真的不是她嘲諷他。
“那也沒見你和夏雨柔在走廊樓梯口起爭執的時候佔幾分上風,我要不及時趕過來,你就被那對母女牽著鼻子走了好幾遭了,戰鬥力那麼弱雞,還那麼愛嘴硬,真不知道當時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油渣嗎?!
厲爵修,大傻x!
也不知是不是被罵的惱羞成怒,他口不擇言的吼道,“我當時腦子裡裝的都是你。”
天知道他當時有多麼擔心她。
要不是他當時幻聽到她在對他求救,他哪能不顧儀態,瘋了似的在門外又是踹門,又像個潑婦一樣和沐沁雪對罵的。
“你罵我!”她上一秒還在說他腦子裡裝的是油渣,下一秒他就說他腦子裡是裝的她,那她好比是油渣。
厲爵修:“......”他什麼時候罵她了?
一旁為他上完藥的楊醫生,聽著新婚夫婦的爭吵,死命的憋著笑,想繼續聽下去,但又沒那個膽子,最終提的藥箱偷偷摸摸的離開了臥室。
兩人的爭吵,因為厲爵修戛然而止的,雙方都陷入了沉默,臥室內空氣變得鴉雀無聲。
良久,鹿眠才反應過來他那句【腦子裡裝的都是你】是有幾分曖昧不清了。
他就是在對她變相表白嗎?
不對呀,他跟他相處也不過幾天,這麼快就變心了,那他對他的白月光夏雨柔那麼多年的感情算什麼?
變成了傳說中的地上霜!
變心的這麼快,就是說男人談愛不可信。
無聲無息的環境中兩人各懷心思。
厲爵修一直盯著鹿眠,見她臉上表情豐富,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又非常想知道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該不會又在想著夏雨柔吧?
自從夏雨柔來了金爵不過一天一夜的光景,她便對她格外的關注,就因為她的心臟病?
她該不會又想到她那逼怏怏的樣子了,此刻心軟了,或者該如何放過她吧。
放過她後呢,又把她領回金爵,細心呵護著。
這個想法一出來,他便打心裡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