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輕輕心虛的直摳手指,背心直冒冷汗,舌頭打結磕磕巴巴的解釋。
“我...就是飯後想消消食,所以去花園裡逛了逛,不知什麼的就走遠了,天又黑,我腿腳不好使,又太累了,所以一時之間沒分清楚回來的路是那條,就心急給管家打了電話,我哪能想到他能帶那麼多人來找我。”
“你腿都受傷了,不好好在家休養,跑那麼遠做什麼?”
厲爵修不相信,傷筋動骨100天,最好靜養,腿受傷還到處亂跑,除非她是故意而為之的。
“醫生說我的腿就是要多活動才好的快。”
厲輕輕的主治醫生表示,誣陷,這是純粹的誣陷。
此刻,還有忽然被背刺的管家,只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心直衝頭頂。
大小姐,這是準備讓他一個人背鍋。
難以置信的瞧著厲輕輕,他接到她的電話,一聽到她說她迷路了,他便心急如焚的帶著人去地毯式搜尋找她。
事後不但不感謝他,居然還一直在他背後捅刀。
平時那個活潑可愛的大小姐,怎麼突然變得如此陌生,他都快不認識了。
被李管家用一種探究的眼神打量著,厲輕輕死的咬著內唇,仰著下巴瞪回去。
“你看著我做什麼?我說的是事實。當時我只是說我自己迷路了,讓你來尋我,並沒有讓你帶著家裡所有人來尋我。”
“還有,你是金爵的大管家,你怎會不知道內宅,是一定要留有人服侍的,你把所有人都叫走,這就是你工作的失職。”
“說不定你是故意的,暗地裡聯合外人來算計我哥。”
厲輕輕現在想的只要是能給自己洗脫罪名,即便是胡編亂造也要把鍋甩出去。
她知道洛楚眼裡容不的沙子,僅憑她造謠李管家聯絡外人這一點便能輕而易舉的踩死他。
李管家眼神錯愕的望著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姑娘,只覺得痛心疾首。
她怎麼能滿嘴胡言亂語,誣陷他聯合外人來算計家主呢?
他李家雖說不大,但一直是厲家的附屬家族,忠心耿耿,從未有過越俎代庖之心。
他家那點經商能力,哪裡能和厲家上任家主費盡心血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強!
他算計厲爵修對他有什麼好處,對他家裡又有什麼好處?
若是厲爵修倒臺了,他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
李管家來到洛楚跟前都快給她跪下了。
“老夫人,少夫人,我沒有背叛家主,更沒有聯合外人。當時天太黑了,我只是太過擔心大小姐一個人在在外面會出事情,萬一被綁架...所以想著多帶一些人快些將她找回來。”
“當時,先生已經回房間休息了,少夫人也是,所以我便自作主張...”
把所有人都叫走了,那樣找人也更快,回來的也更快,耽擱不了多少事兒,哪知今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夏雨柔,看起來病殃殃,柔柔弱弱的,沒想到竟是如此深沉。
就是他這個決定,讓少夫人孤零零的一個人對付兩個外人。
他也不能再為自己辯解,越解釋越會讓主人覺得自己是在找藉口逃脫罪責。
可能還會影響到李家在先生心裡的印象。
不管如何先認錯。
“老夫人,少夫人,這件事情是我思考的不夠周到,也是我工作的失職,我任何願意接受懲罰。”
“但,聯絡外人這件事情我不認,也請少夫人告訴一下先生,不要牽連我的家庭。”
李家可是所有人都在厲家工作,萬一因為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受到牽連,那他就真的成為李家的罪人。
“你別解釋了,你越是解釋就代表著你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