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被這聲音嚇醒,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因此也就撞到了厲爵修的頭。
她倒沒有多疼,第一時間扶好眼鏡去檢視厲爵修又被撞到哪了?
“喂,你沒事兒吧?”
厲爵修被撞到的是鼻樑,他捂著發酸的鼻子,生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忍著疼說道:“我沒事。”
鹿眠扒開他的手,捧著他的臉仔細瞧著,只是鼻樑處有些泛紅不是什麼大事,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還好沒事,不然她這張臉就真的毀了。”
見書房裡等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厲輕輕皺眉側頭看了看身旁咬著唇隱忍的下夏雨柔,立馬為其打抱不平喊出聲,打破了兩人曖昧的氛圍。
“哥,雨柔姐姐還在這兒呢,你怎麼能忽視她呢?”
厲輕輕說著一手杵著柺杖,一手拉著夏雨柔進了書房。
鹿眠挑眉掃視了厲輕輕一眼,發現她臉上的腫消退早就已經消退下去,那被他踢錯位的腳踝也被恢復到原位,只是打著石膏。
老頭子的速度還挺快,不但接回了厲輕輕還把她的腳治的差不多。
厲爵修不耐煩的看著不守規矩的厲輕輕,書房這種地方是她能隨意帶人進來的嗎?
夏雨柔倒是表現的善解人意的說道:“沒事的,阿爵哥哥和鹿眠姐姐本來就是夫妻,兩人做在親密的事情也不過分。”孰不知她看向厲爵修的眼神都是充滿了妒恨,看向鹿眠的眼神卻是期期艾艾的。
嗯,用這麼肉麻的眼神看著她做什麼?
是想讓她用厲爵修嘴說出,雨柔你說的什麼話,我的最愛是你,又不是她,你才滿意是吧?
一看你就沒安好心。
哼,就不讓你如願。
“是啊,我和眠眠是夫妻,做什麼事情都不過分。”
聞聲,夏雨柔臉色一白,死死的咬著內唇,眼神憤恨的盯著厲爵修。
心中罵道,真是個狐狸精,用什麼方法!幾天之內就把厲爵修勾的神魂顛倒。
可是當她看到他那一張遍佈淤血的臉,真醜!
心中的鬱結瞬間暢快了許多。
厲輕輕在醫院的時候眉飛色舞的跟她講過,她差一點就把鹿眠打死了。
當時,她還在可惜厲輕輕沒有打死他,如今看來,那張狐媚的臉被毀的差不多,倒也不覺得可惜了。
看她還能用什麼方式勾引男人。
她眼神讚賞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厲輕輕,裝作不知內情,開口故意挖苦厲爵修。
“鹿眠姐姐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啊,都快毀容了。但你是阿爵哥哥的妻子,就算你毀容了,我瞭解他也相信他一定不會嫌棄你的。”
厲爵修看著夏雨柔那充滿了嘲笑之意的眼神。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其實是還有一些陣痛的,他側眸看向鹿眠,眼底閃過一抹愧疚。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如果真的毀容了怎麼辦?
鹿眠自信的睨了一眼矯揉造作的夏雨柔,有她在,她的臉就別想毀容,就算爛了!她也能給它治好。
一旁的厲輕輕開始幫腔,用著刻薄的語言諷刺他。
“都毀容了,誰還要他呀,我厲家可不會要一個醜八怪做家主夫人。”
夏雨柔也跟著不可察覺的笑了一下,立馬恢復神態,裝作知書達禮拉了拉厲輕輕的儀態:“輕輕,你別這麼說,他好歹也是你的嫂子,是阿爵哥哥明媒正娶回家的妻子。”
“明媒正娶!笑不笑人啊,我哥可是為了你逃婚都沒有參加婚禮,哪門子明媒正娶。”
夏雨柔裝作攔不住厲輕輕的嘴,眼神無辜又可憐的看向厲爵修。“鹿眠姐姐,輕輕她年紀還小,不懂事,說的話有些激動,你別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