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修保持著扶著她的姿勢沉默片刻後,說了一句。“我能感覺到。”
鬆開了她的手,奪過她手中的花籃來到正廳的桌面上將花一枝一枝的理出來。
鹿眠看著他略顯落寞的背影,腳趾跺地。
完了,她的這張嘴呀,怎麼跟放炮一樣快,點著了就不知收斂。
唉!她說的話傷到了人家,還得自己去安慰。
挪動身體,腳踩小碎步跟耗子一樣偷偷摸摸來到厲爵修背後。
鹿眠看著桌面上被他處理的整整齊齊的花,有些驚訝!
這,簡直比她一個女的還細心。
見他一直保持沉默,不如說話,鹿眠使用了渾身解數在他身邊繞來繞去發出各種響動。
用腳踢踢椅子,或者耍寶不小心撞到自己,厲爵修跟失明瞭一般看不見聽不著。
是她暗示的不明顯嗎?鹿眠無奈的用手指摳了摳臉頰。
只要他肯丟擲橄欖枝,她立馬就順勢往上爬,就不用這麼尷尬了。
厲爵修又怎麼會注意不到鹿眠各種引起她注意的小動作,別看他手上是在專注的處理著花枝,其實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觀察著鹿眠,就連花杆上的刺都被他摳乾淨了,他也沒有注意到。
他很享受鹿眠為了吸引他的目光,竭盡全力耍寶賣萌的樣子,很可愛。
他也樂在其中。
鹿眠感覺自己的腳趾都快踢爛了,這男人都沒反應。
氣性也太大了吧!
要不,主動出擊,直接過去和他說話。
想到什麼做什麼,也就不管不顧的直接來到厲爵修面前,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玫瑰花的花杆上格外的光禿禿的,桌面上還有不少被摳下來的刺。
低頭,這才注意到他的目光根本就沒有落在花上面,而是...看著她,在發呆!
鹿眠眯了眯眼睛,他該不會在想著用什麼方法來報復她吧!
哼!氣性大就算了,還這麼小氣。
鹿眠抬手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花,這枝花也是可憐的,啥也沒有了,只剩下光禿禿花杆和花苞。
她拿著花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也太小氣了吧!居然拿花撒氣,你看這些花被你虐待的,簡直暴殄天物啊你。”
厲爵修抬手,一把抓住眼前晃來晃去的花,隨後甩開。
用著冷淡無情的嗓音趕人。
“自己一邊玩去,別來煩我。”可是不捨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鹿眠看著手中因為他用力甩開而被折斷花杆的花,心中嘆息,這男人比女人都難哄。
她被趕了也不走,而是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旁邊拖著下巴,專注的看著他打理花枝。
同時像只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在旁邊自言自語。“厲爵修,你說你身為一個男人,他是一個高冷的大總裁。居然還會插花這麼娘娘腔的東西。”
“你說你上一世,莫不是個女人?覺得做女人太麻煩,又想轉世投胎做個男人?”
若換作別人在他耳旁這麼喋喋不休的說話,他一定會煩從心起,不耐煩的讓保鏢把那人扔出去。
但這人換成了鹿眠,他不但不覺得煩,竟還將她口中的那些問題,一字一句的聽進了耳朵,刻進了腦海,入了心。
這種氛圍讓他忍不住沉淪進去。
視線落到花籃中,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幾支花,他蹙了蹙眉,怎麼會處理得這麼快!
一下就處理完了,是不是就聽不到鹿眠這蠢丫頭在他身邊說話呢?
不知不覺的他放慢了手中處理花的速度。
“厲爵修,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呀?”
“我剛剛不過就是一隻嘴快,你氣夠了也該和我說兩句話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