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嘖了一聲,頭痛的拍了拍額頭,真是個傻的呀,你這不是直接給夏雨柔漏空子讓她往裡鑽嘛!
夏雨柔眸中劃過一道陰謀得逞的笑意,還以為是個詭計多端的陰險女人,竟然也是個頭腦簡單的。
她面色瞬間蒼白了許多,眼淚從眼角劃出沒入髮間。“鹿眠我都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是要我和我媽去死了你才能開心?”
厲爵修被她如此快的轉變給弄得有些怔住,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還嘴。
夏雨柔繼續抽泣著:“阿爵哥哥,我只是想要個公平,她打傷了我和我媽媽,我想要個道歉難道都有錯嗎?”
怎麼又到她了?視線瞥了一眼旁邊,身子有些僵硬的厲爵修,無奈的嘆息,哥們兒,你的道行還是淺啊!
就你這樣的,如果是個女人,怎麼能在明爭暗鬥的豪門家族存活下來呀?!
鹿眠眼神示意他,快呀,快說話呀,讓我接一句,咱們快點把這件事帶過去,好好捋捋接下來該怎麼辦。
接收到眼神的厲爵修機械的說出了一句。“我說了我沒有。”
“你還想狡....”夏雨柔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鹿眠給打斷了。
“好了,你沒有就沒有,今天也鬧了這麼久了。雨柔你身體也還沒有恢復,先回病房休息。”
他是想一句話就把這件事帶過去了,夏雨柔又怎麼肯,她倔強地抓住厲爵修的手不鬆。
“阿爵哥哥,我知道你想護著鹿眠姐姐,可是我和我媽媽也不能生生吞下了這份委屈,你這麼做,不公平。”說著又開始吸鼻子眼淚,又快要忍不住流出來。
哭不出來就別哭了,我知道你在催淚,但是你的淚腺都快被你擠出來了。
太溫柔了也不行,會讓夏雨柔覺得她好說話。
她拿出了平時看電視劇裡面高冷和霸道總裁的模樣,冷冷的說道:“夠了,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也不能憑你片面之詞,我調查清楚了,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聽到他說要調查,夏雨柔臉色一白,有些結巴的說道:“調,調查?”
“對!”鹿眠見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模樣,便知道她被唬住了。
“我,我看不用了吧,我只是想要鹿眠姐姐一個道歉而已,用不著....”
“用得著!”鹿眠打斷她的話,修長的手指推了推有一些掉落的眼鏡。“我不想冤枉了你們之間任何一個人,這件事情必須得調查清楚。”
她當然要查,她的身體被傷害,鍋還要她來背,世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我....”夏雨柔有些啞然,她馬上就嚐到偷雞不成反噬一把米的痛苦。
剛才還圍著鹿眠,等待著她把飯吃完的醫生,提著一個箱子朝著夏雨柔走了過來。
她開啟箱子拿出一個棉籤,抓住夏雨柔的手,用棉籤在她指甲縫裡面提取著什麼?
夏雨柔疑惑的看著她的動作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鹿眠等待著醫生把事情做得差不多,給出了答案。“這是我讓人請來的法醫,專門來鑑定到底是誰抓傷了鹿眠。”
聽到法醫兩個字,夏雨柔驚慌失措的要收攏手指,可是已經來不及,她的十根手指都已經做完提取。
接著便來到厲爵修跟前,他看向鹿眠的眼神充滿了欣賞,很配合的伸出雙手。
他那挨著指邊剪的手指甲,讓法醫有些無從下手。
鹿眠不是一個特別喜歡打扮的女人,平時大大咧咧的,根本不喜歡做美甲,手指甲長出來了便覺得礙手礙腳的,給剪掉。
厲爵修看著光禿禿的手指甲挑了挑眉,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素的手。
平時見到的女人,手指上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