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姓不是靠人口統計來算的。這裡的大姓,更多是古代當過皇帝的姓氏。
這些復甦的古人立刻重新組織起來,重組出他們那個時代的集團,歷朝歷代的皇帝各自成為大姓的來源。而其中的大臣想要讓自己的後人加入體系,還需要一段時間。
這其中,自然有朱姓。
朱珏心心念唸的最初那個本體的記憶,自然也在因果天道之中。
與朱珏現在的旁觀俯視不同,朱珏的本體隱藏在人群之中,並不好找。
“被誰殺死的有什麼打緊,你還有復活自己的辦法不成?”
旁人對朱珏的胡話並不在意,只覺得他是說不出來,隨意胡謅的答案。
他可不是胡謅的。
本體在死後,能明顯感覺到與生前不同。雖然他意識到並提前避開了公共交通工具的捕捉,但他還是沒能活下來。在死後成了現在的狀態,他更加確信自己有並不完善的超凡力量在身上。
“不論有沒有能復活自己的辦法,我都得儘可能尋找。我能感覺到,我不是記憶的主人,現在的我根本算不上自己的延續。”
那旁人聽了短暫愣神,然後湊上前來。
“也沒見你喝,怎麼就醉了?喘氣喘大了,吸上了?”
飯桌上盡是嘲笑他的聲音。
酒他們當然是沒法喝的,但他們很快找到了替代品。由於他們現在的狀態已經沒有了神經系統,因此不管喝什麼,只要能讓他們發暈,就是酒。反正不用擔心任何化學損傷,什麼不敢喝。
但他知道,他們正在喝的玩意碰不得。
如果有心觀察,就會發現,喝下這酒的替代品之後,他們開始很快變得同質化,對外界資訊的盲從與映象能力變強,變得更加和諧。
這是他們的更進一步實驗,透過這種特殊的酒,來為他們的體系人造礦脈。
這些個什麼異常都感覺不到的人,與之合作多半隻會壞事,成為他的累贅。
在眾人逐漸昏睡,變成純粹的礦脈之後,朱珏本體得以脫身,走出門去。
“你怎麼不喝酒啊,是不合口味嗎?”
正常的店家怎會問這種東西,又不是賣的自家釀的酒。這顯然越界了。
“我從不喝酒。”
朱珏的本體一向心思敏銳,很容易注意到別人忽視的東西。但也正因如此,他的注意力常被自己的想法轉移,在注意到問題之後反而會因此注意不到其他異常。
“看你也年輕,怕是沒有這個習慣。你這生前的日子過得看來不怎麼吃苦啊,連一點不良嗜好都沒有。”
那老闆看起來頗為感慨,似乎在感嘆朱珏的本體死得早,在他眼中卻只是給自己的行為打掩護。
言多必失,但不說的話,卻也很可能讓別人起疑,招來更多關注。這本體並未拿定主意,一言不發。
“年輕好啊。你看看這些個喝的酩酊大醉的人,這一個個的不就是人礦。上面的人抽他們的力量充實體系,隨意實驗,但他們卻在這醉成這樣,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那本體表面上並未因此動搖,但實際上已經感覺到了寒意。這已經是在赤裸裸地試探他了。
若是一言不發,那他很可能因為行為異常被盯上,要是他假裝問他何出此言,那他自己在抱著答案的人眼裡很容易露出破綻而不自知,一步步走進陷阱,而若是他張口就和那些醉漢一樣,假裝胡扯地把自己的猜測全都倒出來,那更是可以被直接抓走。
不論他如何回答,似乎都沒什麼好結果。
短暫的思考之後,他的回應是“危言聳聽”。
那老闆哪裡預料到他這話,明顯示卡殼了。很快,那邊有腳步聲開始靠近。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