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想教,也得西虎想學才行。事已至此,趙文越來越力不從心。他要是沒法證明自己,那他的威望便無從談起。
趙文的攻擊方式是透過問鎖定目標,進而將對方的靈魂吞下。這招基本只能吸收穿越者,但也不意味著對非穿越者就沒有作用。
這種靈魂攻擊,最大的作用就是讓人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死了好久,腦內自發啟用起各種各樣的走馬燈,悲從中來。如此侵蝕之下,慢則殺人無形,快則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狀況的變化,因而暴斃。
正常的殺傷也許可以被輕易抹平,但對方既然不會清除別人的記憶,那這種導致其精神內部沖剋,殃及肉體的攻擊卻不一定無效。
這賈世作為一個節點,即使其可以被隨意摧毀,頃刻重建,也沒法從他的糾纏中輕易脫身。
證明自己的實力之後,自己的工作也會因此輕鬆不少。然而走到半路,他都看到沒有因為任何預言而沒走的賈世了,卻突然收到了來自系統的訊息。
系統的訊息非常簡單明確,要求所有穿越者立刻避難,以抵抗即將到來的大型災害。
異常星球上哪來的大型自然災害,說到大型災害,總共也就出現過一例,就是祝珏製造的全星球極化事件。這種警告的意思很明確,那系統的創始人要發起類似的大規模異象,以徹底降臨了。
原本趙文還懷疑對方會不會如梅氏兄弟那樣有所預感,因此逃離,讓他撲個空,看到對方並沒有走,心中還不免有點竊喜,原來在這等著他。
這麼一看,對方這預知未來,搞得就和因果律武器一樣。空城計到他手裡成了真的威懾。
趙文來不及與人說話,自然來不及發起攻擊。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就此退去。
他不理解。明明系統都升過一次級,把他們列為了核心世界,怎麼會毫無預兆地突然改變策略,要把他們的異常星球變成焦土,重新建設。那他們一直以來都算在忙什麼。
那持有核心的貴族其實一開始自然是根本沒辦法,因而才招攬各種各樣的穿越者進入系統,讓他們設法奪取主動權,等待時機成熟,暗中建起進化中心。
這是自然。雖然那貴族保留了棋子,但由於缺乏參照,因此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棋子作為神器有什麼作用。祝珏又不是在他面前演示如何成為一個執棋者的,對他們來說,這只是個棋子而已。
但是,祝珏從失敗中恢復過來,把窮舉的工作留給了龍脈,自己開始設法把神器取來,用作研究,事情就不一樣了。
祝珏雖然無法承擔宏大的工作量,中途退出,但他也不是全無收穫。根據一些記憶上的聯絡,即使沒有接觸對應的神器,無法像之前那樣製造毀滅性的異象,他也可以一定程度上製造出明顯的異常,讓他發揮出執棋者的部分經驗的作用。
本來祝珏所在的世界就是異常的大本營,各種各樣的異常積累多得是,異常基本上就是他們的戰鬥特色。
他們的特色,卻不是在他們手中發揮最大的威力。
祝珏並未改良已有的感知,畢竟他也沒什麼參照物。在他眼裡,這些貴族什麼的也還是沒什麼人樣,完全就是以某種執行規律呈現在他眼前。
如此,這裡原住民的生命在他眼裡彈指可滅。
反正他們也在看管他的神器,也沒打算放過他,他自然也沒打算客氣。這邊巡邏的過程中閒聊聊得好好的,卻有一個人突然面色蒼白,一聲不吭,直挺挺翻倒在地。
“這是裝死亦死,盡責亦死。咱們的……”
話沒說完,感慨著看向別處之人便被倒地的碰撞聲打斷,等回過頭來,這一起巡邏的同事此時竟像魷魚一般,頃刻之間白得真像紙一樣。
如果是傳閱眾的人被派到此地,那還好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