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正是劍拔弩張之時,雖看似一片死寂,大局已定,但他們卻依然不敢輕易鬆懈。
“之前都已經撕破臉了,現在又想開始談判了。這麼徘徊不定,也不算好多少。”
顯然有人對上級的優柔寡斷而不滿。明明都當眾反叛了,結果卻宣稱要見祝珏,談判其之前當眾的宣稱,不少人都對如此行為頗為不滿。
“哎,這個也是沒辦法。誰讓這麼多人沒有一個知道該怎麼殺死體修。鬥來鬥去,還是顯得太兒戲了點。”
雖然看起來穩定,整個組織都團結一致地從控制中獨立出來,但現在的穩定不過是因為剛剛結盟。正如祝珏剛剛建立自己的權威那會一樣,有些聲音大,有些聲音小,人心確實不齊。
“殺不了人就兒戲了?讓對方無顏立足,眾叛親離就算小把戲唄。這祝珏雖宣稱自己有殺死體修的辦法,但誰知道是不是虛張聲勢。這麼長時間了,那麼多能做的,他但凡做過一件,我也會避免摻和此事。你就說他有什麼說服力吧。”
這麼長時間了,這祝珏的威望在雙方眼中就只剩一句引蛇出洞可說了。真談起來,他們還真說不出什麼來。
“得了,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有種隱隱不安。你說這祝珏真就那麼缺心眼,一手埋下禍根之後就撒手不管了?”
“那誰知道。上面不就是猜其實他是我們這邊的人,為了擺脫虛偽的擁護故意的。不過我覺得扯淡。上面的人們就是太緊張了。”
兩個哨兵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怎麼看怎麼漫不經心,與訓練有素顯然不沾邊。
他們壓根不關注周圍有什麼變化。有的是用法術暗設絆線的辦法,他們壓根不打算用眼睛探測敵情。
整個崗哨亭中,唯一和他們站崗有關係的東西就是提醒他們換班的鬧鐘了。
此事,其中一個哨兵突然察覺到哪裡不對。
“哎,你看這個表,是不是挪地方了?”
他們的鬧鐘是自帶的,因此放在地上。他們不被允許使用整合功能太多的東西,也不允許帶手錶這種可能被利用於追逐的危險品,因此一些比較簡陋的鬧鐘變成了他們常用的工具。
“不知道。你自己剛才把鬧鐘放哪自己不記得?”
另一個哨兵一邊笑他,一邊回頭看自己帶的那個:“我鬧鐘呢?”
這些鬧鐘多是他們費不少勁換來的,丟了就白丟了,那哨兵哪敢怠慢,立刻到處翻找,早把哨兵的本職拋之腦後。
“你這,收斂一點,要是被發現瀆職,可別連累到我。”
翻找之人沒有一點收斂的意思:“知道還不快幫我找。找見了不就不瀆職了。”
攤上這麼一個隊友,他也實在沒有辦法。好在這鬧鐘並不是被人偷了,很快便被找回來,只是保護指標的外殼莫名其妙地不翼而飛了。
這人得寸進尺,找回表之後還在那裡校準,絲毫不把瀆職一事放在心上,怎勸也不聽,最後也只能放棄。
不再管那調錶的人,為了防止再丟,這次他把這表拿在手上,沒再放在地上。
而這一次,把表拿在手上的他終於非常明顯地感受到異常的震動。
這異常的震動莫名持久,出於擔心,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指標的轉動果真受到影響,不再準確。
只是問題在於,他們這麼小的星球,哪裡來的這種震動?
不詳的預感愈加強烈,這哨兵不安地四處張望,唯恐錯過什麼,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
“剛才肯定就是這震動差點把我的表搞丟。”
這人突然說話莫名其妙嚇了他一跳,此時莫名的心悸幾乎讓他變成驚弓之鳥。
不理會旁邊人的問話,他找起藉口,要先去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