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是喝醉了,他也能一直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直到回到家裡再倒下。
這才是他一直都不怎麼想參加公司聚會的原因。
但是大家也沒什麼壞心思,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說希望白央央今天能晚點回家。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白燁只是默默地坐在原地,端著已經空的杯子,努力讓自己的意識清醒點。
可能時間過去了很久,耳畔的聲音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白燁閉上了眼睛,努力搖了搖頭,卻隱約聽到了什麼聲音。
“你一個人沒問題的嗎……”
“當然,社長您要送很多人回去吧?我和白燁先生也很熟悉了,我送他回去就好。”
“那就麻煩你了……”
……是誰在說話?
白燁下意識地想要起身,然而醉意卻猛地湧上了腦海,他下意識地想要拿手支撐柱桌面,卻被人扶住了。
“白燁先生,您喝醉了。”
依舊是冷淡的聲音,卻莫名染上了一層微醺的暖色,
“我帶您回去吧。”
“那不是社長的車嗎?”
白燁還在努力保持著清醒,他的手指有些惱意地敲打著太陽穴,似乎對自己此刻不清晰的意識感到不滿。
“那是我的車,社長的車是借給別人了,請不用擔心。”
他感受到有人在攙扶著自己,後來可能是覺得攙扶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於是乾脆輕盈將他抱了起來。
在那之後的記憶也變得愈加模糊,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到車上的,於是他又苦於自己為什麼要喝那幾杯酒,搞的現在明明是第一次和薄厭見面,卻給對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此刻,夜色已經很深了。門外有些清冷的風輕輕地吹拂在他的臉上,讓他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四周靜悄悄地,也不知道車開到了哪裡。只是眼皮沉重的不行,甚至連抬起來的動作都變得艱難了起來。
“白燁先生,已經到了。”
男人溫和的聲音從耳畔響起。白燁下意識地想要抬頭看向他,卻在即將要做這樣的動作時,手腕被對方扣住了。
車內一片寂靜,車窗和車門都緊緊關著,密不透風。
也就是說,無論車內發生了什麼,外面也不會有人知道。
白燁的心臟幾乎在這一刻停下了。
他察覺到那股溫和的氣息越來越接近,對方的手也順著他的腕部向上遊走,最後輕輕地摁住了他的肩膀,似乎是害怕他跑了,可動作卻輕的像是害怕驚擾到他。
淡淡的酒氣瀰漫在車內,白燁牽強地撐開了雙眼,他迷離地看向了薄厭,似乎想要用眼神詢問些什麼。
可他只是俯下身來,以一種近乎冒犯的親密動作貼近了他,語氣中夾雜著曖昧的笑意。
“噓,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說。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背叛你,更不會傷害你……那就足夠了。”
他的手指輕輕游到了他的下巴處,這一瞬間,那種親暱又溫柔的感覺幾乎和泊湮逐漸重合。
柔軟的舌頭撬開了唇舌,舔舐著那泛著血的意味的舌尖。薄厭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他像擁抱著他,親吻著他,濃烈的感情幾乎要將他從內部徹底撕裂,燃燒殆盡。
白燁開始還想掙扎,可到了後面卻渾身上下酥軟地失去了力氣。到了最後,他只能閉上了雙眼,艱難地抬起頭,迎合了一下對方的動作。
算了。
仔細想想,就算薄厭是泊湮,那又怎麼樣?
他沒有討厭對方,又詭異地從內心順從了這樣的想法,這還能說明什麼?
他也不是那種對感情唯唯諾諾的人,既然不排斥,那大概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