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反省一下。”
“好,好的。”
宵鳶已經徹底被眼前的景象搞蒙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會見到一片血腥且難以接受的畫面,可他真正來到這裡的時候,卻發現這裡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天空漸漸明朗了起來,遠處也逐漸出現了魚肚白。雨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停了下來,那淺色的光落在兩人的身上,像是為他們披上了一件淺色的外衣。
伴隨著木門發出的吱呀作響,女人的身形也逐漸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那是一位相當美麗的女性,她的面容溫柔卻不失威嚴,玫紅色的長髮及腰,卻被微風緩緩拂起,像是捲起了一簇漂亮的玫瑰花。
焰白記得她的臉。
這張臉……她曾經在小莓家的酒廠見到過。
是被囚禁於地下室的玲娜。
可此刻,她卻像是脫下了柔弱的偽裝,徹底恢復了原本的樣貌,變得和藹且親切,又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她的目光看向了宵鳶,眉眼中雖然帶著憂慮,卻更多的是欣慰。
“你回來了,宵鳶。”
她微笑著對宵鳶點頭,語氣中充斥著一絲無奈,
“別太在意安雅說的話,她的語氣一直比較衝……嗯?”
不等玲娜的話說完,宵鳶終於還是忍不住,直接衝上前,一頭扎入了玲娜的懷裡。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悶悶地抱著對方,眼淚卻無聲地流了下來。
“哎呀,這是怎麼啦?”
玲娜摸了摸對方毛茸茸的腦袋,又訝然地看向了焰白,而後者只是聳聳肩,一副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表情。
“不知道。”焰白老實道,
“可能是想家了吧?”
“噗,你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回來會鬧脾氣呢?是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嗎?”
“沒事。”
宵鳶閉上了眼睛,輕聲道,
“我只是感覺,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回家了。”
“對不起,實在是太任性了,也讓你們感到很苦惱吧?”
玲娜的臉色變了。
她抬起頭,看向焰白的目光裡帶著幾分沉重,斟酌了很久,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了:
“這孩子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是在外面失戀了?被人甩了?”
焰白:“……”
焰白:“差不多都是吧?”
“沒有!”宵鳶哭笑不得,
“我就不能正常的想家嗎!!為什麼第一反應是我被甩了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玲娜笑了笑,道,
“來者是客,既然是小圓的朋友,那就一起進來吧。”
“剛好我也很想問問他這些年在外面到底幹了些什麼呢,你說是吧,焰白先生?”
“當然沒問題。”
焰白垂下眸子,輕聲道,
“一切會如您所願。”
看來這個世界已經病態的相當不正常了啊。
雖然說名字是叫血域,但是這片區域實際上比他想象中的要小太多了。
這裡的環境更偏向於原始化,比較獨特的是,這裡的每個人的髮色都是玫紅色的,都有一雙極為相似的眼睛,這大概也就是血族的共同之處了。
……倒是和傳說中優雅的那種形象格格不入啊。
焰白能察覺到自己在這裡並不是很受歡迎,不如說,血域裡的每個人都不怎麼歡迎外族人的到來,所以他們會排斥他這個外來者也很正常。
“別太緊張了。”宵鳶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笑容,他看上去是真的很開心,
“大家可能是比較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