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對此也不意外,他就沒想過對方會回答自己的問題,況且這個問題確實敏感,多少有點冒犯了。
“如果你想叫我泊湮,那也可以。”然而長久之後,對方還是給了他答覆。
“真的可以嗎!”焰白眼睛亮了。
“可以……你為什麼要糾結這個?”
“沒有,我只是感覺這樣你會很開心。”
也許是直覺的感應,焰白總覺得對方嘴角的笑帶著幾分真實,於是膽子也大了起來。
反正契約在手,對方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不是!
“是啊,我很開心。”他微笑著轉過頭來,看向他,
“如果你能對我更親近點,不要那麼防備,可能我就更開心了。”
焰白:“……!?”
所以他這算是被調戲了嗎?不對,這明明是試探吧!
然而不等焰白再回答,他忽然感受到腳下的空間開始移動,而他四周的場景也跟隨著他們的動作發生了變化,漸漸地從室外變成了室內。
一張黑色的幕布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布實在是過於大了,紅色的【殺】字極為凌厲地寫在上面,像是用刀子刻著血寫出來的,帶著幾分殺氣。
那位年齡約莫在五六十歲左右,扎著高馬尾的老男人正站在幕布的前方,他負手拿刀,眸子裡像是含著最嚴寒的冰,居高臨下地望著倒在地上的孩子。
雖然一言不發,但是單單從他的目光中,焰白就能感受到厭惡和不屑,好像只是看著某物,就已經汙穢了雙眼般。
“黑葉城的城主,黑鳴。”泊湮道,
“你可能沒見過他,他的刀法一流,就算是白染對上他,恐怕也有幾分吃力。”
“哦對,他手上的刀就叫死雨。那個被撿來的孩子就是被取了刀的名字。”
“這樣……說起來,我好像能夠感受到他們的情緒?”焰白摁了摁自己的胸口,倍感奇怪了起來。
“書本的力量可以連結你和另外一個人的內心。”泊湮道,
“所以你能感受到他的想法也很正常。”
“原來如此。”
焰白點了點頭,又順著泊湮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跌倒在地上孩子留著棕色的短髮,他的個子偏矮,很瘦弱些,卻渾身上下都是傷。白色的道服上沾染著血的痕跡,裸/露在外的面板青一塊紫一塊,還有留了疤的傷,看著就很駭人。
他驚慌失措地跌坐在地上,手摸索著地面,似乎想要找自己的刀。見他這樣,黑鳴的眼神也愈加失望。
“西亞,我訓練了整整五年,可你甚至連刀都拿不穩。”黑鳴冷淡道,
“我甚至開始懷疑你是不是我的孩子了,如此廢物,生了你有什麼用?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嗎?”
“對不起。”
西亞的喉嚨乾澀,他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喉嚨附近,就變成極為苦痛的咳嗽。
血從他的唇角流了下來,滴落在地面上。可黑鳴絲毫沒有憐憫,他只是冰冷地看著他,好像在看一件物什。
“讓你去失樂園結交些貴族公子也做不到,讓你接手我的事情也做不到,刀也練不好,你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我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