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銀髮的青年斜靠著坐在沙發上,他的動作懶散卻從容,手臂搭著扶手,金色鎖鏈狀的裝飾垂落在他的臂彎間,又像是束縛著他的繩索。
明明白燁才是被囚禁的一方,可當阡刃看向他的雙眼時,卻總覺得對方才是佔據主導權的那一方。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白燁看了眼窗外,冷風輕輕拂過枯萎的落葉,捲起一個輕盈的旋渦。
今夜大概會過的很漫長吧。
廢棄的實驗室內,空氣中瀰漫著灰塵的氣息,因為沒有窗戶,即便是清晨來臨,四周黑色的沉悶感夜依舊揮之不去。
白燁沒有回去,他選擇直接睡在了房間的沙發上,順帶切換一波人格。
有阡刃在,他不擔心自己會出什麼事。反正在他對白染還有用的時候,白染也絕對不會放下他不管。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再不睡,那邊可能就要天亮了。如果焰白出了什麼事,泊湮也會很危險。
金髮青年緩緩睜開雙眼,因為許久沒有回到這具身體裡了,他的身體還有點跟不上思維。
那場和克蘇恩相見的夢境依舊殘留在這具身體的大腦裡,焰白緩慢地坐了起來,他扶著額頭,任由金髮緩慢地傾瀉而下,遮掩住了那張蒼白迷茫的臉。
心臟還在跳動著。
他的手指在心臟的位置微微攥緊。
一時間,有種怪異的情緒從內心深處湧現而出,但也僅僅是一順。
很快,他再次回到了現實,而抬起頭的那一刻,那雙黑色的眸子順勢映入了他的眼中。
“……泊湮?”
他輕輕開口,卻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虛弱。
“我在。”
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平日裡總是冷淡的聲音,此刻也多了些起伏,
“你……做噩夢了?”
“與其說是噩夢,不如說是一個很奇妙的夢吧?”
焰白看向了坐在身側的黑髮青年,勉強地笑了笑。
精神連結的結果就是劇烈的頭疼,但是好在伴隨著醒來,那股不適感也開始漸漸消散了。
泊湮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他安靜地看著自己,或許是因為太黑,焰白也沒看出他眼中的情緒。
“嗯,起來喝點水吧。”泊湮道,
“西亞剛剛來過了,外面的雪下的太大,我們暫時走不了。所以讓你多睡了一會。”
即便隔著厚實的鋼板牆,焰白也能聽到那宛若刀鋒般鋒利的風聲,它們不斷地劃拉過實驗室的錶殼,發出了銳利的聲響。
泊湮醒的比焰白要早很多。
他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在那沉重的夢境裡,他和焰白早已相識,可那份感情卻並不只是單純的相識,夾雜著窒息的痛苦,又混著扭曲的愛意。
可當他醒來,所有的一切都從他的腦海中流逝而去,一丁點痕跡都未曾留下。
惶恐,不安,雜糅的感情沉澱與他的心臟深處。
他還記得深夜之中,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沉眠的臉,那凌亂的,散落在他耳畔的金色的髮尾和微微起伏的胸口,卻沒來由的伸出了手,輕輕觸碰著金色的髮尾。
好像他曾經也這樣做過。
……曾經?
“你們醒了嗎?”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棕發的青年步入了門內,他的髮梢還殘餘著白色的雪,看起來他應該剛剛去了外面一趟。
“看來情況很糟糕。”西亞苦澀道,
“不過好處是,這麼大的雪,他們應該也不會趕到這裡。除非我們運氣很差,他們之中恰好有追蹤類的異能……不過如果有的話,我們也應該早就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