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只有記憶。記憶告訴我,我活過,死了,現在還在動。”
馬特短促的嗤笑一聲,“這不夠。”
“不過,我的記憶裡有一件事。”
貝卡斯接著說:“我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你從牆上跳下來,我當時在想,如果有機會,我願意在打完架後約你出去,不管你想去哪。當時你有從我的心跳裡感覺到嗎?”
那時,貝卡斯還不知道夜魔俠是個善於透過聆聽心跳判斷他人狀態的大師。
所以他只以為他的心理活動無人察覺,也沒冒然說出來。
現在他知道了,可是他也沒有了心跳。
馬特嘆了口氣,前後晃動著身體,手上用力一拋,將貝卡斯甩到飛機的機翼上。
隨後,他也跳上來,並且用手裡的盲杖強行撬開了機艙的門。
在裡面的乘客驚恐的神情和尖叫聲中,他將貝卡斯塞進去。
很快,他自己也鑽了進去,重新將機艙門重重的關上。
貝卡斯一個踉蹌站穩了,拍了拍西裝,問:“你相信我?”
馬特清理著盲杖上殘存的泡泡糖膠,不耐煩的說:“那是我聽過的最愚蠢的證據。”
私人飛機上, 巴爾的摩市長摟著他的孩子瑟瑟發抖,不知是他自己在抖,還是被小孩的顫抖帶動著。
剛才, 在歷經了一番爆炸與可怕的襲擊後,一直追蹤他們的怪物終於還是闖進了高空上這個密閉的飛機裡。
高空, 密閉, 機艙, 怪物。
這四個元素裡隨便抽兩個組合起來, 都很難不聯想到那些嚇人的恐怖片,令人窒息。
為了他們的心理健康著想,馬特仁慈的伸出援手,掐住他們的關鍵穴道, 用力讓他們暫時失去意識, 然後幫助他們躺下來。
“那麼, 告訴我你的名字?”放倒無辜的圍觀者後, 馬特轉身問。
“貝卡斯。”, 來自探員b毫無情緒的回答。
“‘探員b’…貝卡斯…”馬特抬手揉了揉頭髮,嘟囔著“難以置信”之類的無異議語氣詞。
馬特從沒想過, 有一天他自己會面臨這樣的情景:被一個令人恐懼的非人類告白。
以前, 他“聽”過一些恐怖作品,故事裡的形象在別人口中的描述雖然各不不同,但劇情走向大相徑庭:
非人類的恐怖角色大殺四方, 中途被女主角的愛情感化, 洗白弱三分後,這些人類原本根本無法戰勝的怪物最終為愛而死。
那時, 他總對這些電影嗤之以鼻,還和福吉饒有介是的吐槽“這只是人類的典型的一廂情願”。
現在, 艹!雖然馬特還是嗤之以鼻,但這未免也太像電影了!
不過,他倒也認真思考過“探員b”說謊的可能。
如果以馬特自己的理論解釋,人類的“貝卡斯”早就死了,一條外星生命寄生在“貝卡斯”的屍體上,操縱“貝卡斯”活下來。
完全可以解釋的通。
但如果真是這樣,這條“外星生命”又何必要對馬特說謊呢?
馬特聆聽過ib的電子檔案·朗誦版,地球上有大把的“外星生命取代人類”的例子。
或者換言之,它為什麼非要把“貝卡斯”生前的感受講出來?
無論什麼樣的可能,結論都只有一個:
或許,或許‘探員b’只是很嚇人,但不是不能好好溝通。
馬特感到鬆口氣,又很快意識到自己的鬆懈:
人類真的很奇怪,當他們意識到一個“怪物”——無論多麼危險——是願意溝通的時候,恐懼感都會消散許多。
緊接著,馬特想到,他不能再讓心中的貝卡斯繼續是一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