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喜的說:“你不會受到影響,我一個人能把它們全部擋下來。”
馬修手一頓,擔憂又生氣的問:“你一個人承擔?難道我這麼幫不上忙嗎?”
貝卡斯抓住那隻手,否認道:“不是,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你給了我一個錨點,當我迷失在精神痛苦裡的時候,我只要記得到你身邊,任何複雜的、艱難的、宏大的旅程都被簡化了。”
馬修反駁道:“這改變不了我不能幫你。你難道不想要一個能和你並肩作戰的……”
貝卡斯環住馬修的腰,側過臉貼在他的懷裡,貼得更緊了,說:“我一個人的能力也足夠保護我們,足夠實現我或你想達成的願望,但我需要你遠超過你需要我。”
馬修沒說話,不過從神情上看,他遠遠沒有被說服。
貝卡斯抬起微眯著的眼睛,說:“事實上,現在應該害怕擔憂的是我才對,你經歷了一場危險的儀式,我想出的辦法完全是添亂。現在我們被困在這,仍沒有擺脫危險,這些足以讓你決定離開我。”
“你害怕我在這甩了你嗎?”馬修理解這段坦白後,忍不住傻笑。
貝卡斯抱緊了他,承認道:“嗯……”
他強忍著衝上心頭的激動情緒,很快說:“你沒明白嗎?你本來不需要我的保護,是我把你捲進來的,是我需要你陪著我,而且我也沒為解決你的痛苦幫上忙,我……”
馬修扯了扯他的耳朵,無奈的打斷道:“你這個奇怪的傢伙,一時聰明一時糊塗的白痴。”
沉默片刻,貝卡斯問:“那麼我該怎麼做?再遇到那樣的情況?你不喜歡‘太空裡的技術’,我也理解不了你和你的父母……你的困境……你。”
“沒有人能徹底處理這些陰影,真的,”馬修說,“但下次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說什麼?”
“說‘你愛我’。”
“像電視劇裡的臺詞?真的有用?”
“不是,不是臺詞,發自內心的。你不會說不出來吧?”
貝卡斯依依不捨的放開馬修,坐正了身體,握著馬修的雙手。
他們對視著,他認真的說:“我愛你。”
“好的。”馬修查收作業似的點點頭,“你看,這不是很簡單嗎?”
“我愛你。”貝卡斯又重複一遍,好像覺得這三個字很奇怪。
是真的很奇怪,貝卡斯想。
他的精神仍然被飛船回放的可怕場景攻擊著,仍感到大腦被撕裂的痛苦。
但這三個字說出來之後,似乎讓他沒有那麼難受了。
也許這三個字就是地球人類的最高研發成果。
“好的,”馬修覺得嗓子很癢,他清了清,粗聲粗氣的說,“不錯。”
“我……”貝卡斯仍然在繼續。
馬修抬起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可以了,下次別忘了說給未來的我聽。”
貝卡斯看著他,目光清朗澄澈。
馬修忍不住視線下移,瞄到自己佈滿皺紋的手指,開玩笑似的說:“見鬼,我真的變得太老了,不敢想象現在的我們在外人眼中是什麼情景。”
“他們會說,‘瞧,他說的一定是真的’。”貝卡斯說。
馬修想為此說點俏皮話。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邊壓著上揚的嘴角,邊扭過頭。
平復情緒後,馬修問:“可是,我們該怎麼出去?”
貝卡斯重新躺在他身邊,一隻手枕著後腦勺,閉起眼睛,回答:“給我點時間,我在和這艘飛船爭奪控制權,它想摧毀我們的精神,把我們留下來,我也想反過來控制它。”
雖然那些殘酷的場景被飛船當做精神攻擊的武器而利用,但貝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