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伯是村裡一戶人家的長子,從小就相貌醜陋,不討人喜歡。
應該說,他們一家都很古怪,住在離村子最遠的地方,平時也鮮少和村民們往來。
威爾伯有一個成天酗酒說胡話的父親,一個常年被關在房間裡,白化病人般的母親。
隨著時代的發展,村裡的人們嚮往水手們的奇遇,打算去海上碰碰運氣,威爾伯也跟了上來。
威爾伯的出海理由,是聲稱要帶他的弟弟看病。
雖然村民們從不清楚他還有個弟弟,但他用了這個理由,任誰也無法拒絕。
在一個夜晚,威爾伯偷偷把他的弟弟帶進船艙單間,並宣稱他病的很重,謝絕探望。
可從那單間內不時傳出的抓撓般的響聲,散發的異臭味,血腥味,失蹤的雞鴨,都表明事情並不簡單。
直到大副登上這塊陸地,又大受刺激,瘋瘋癲癲的回到船上。
醫生給他放了血,但他沒有休息,反而受了某種號召般的開啟了單間的門。
有人聞聲趕來,看到門內的場景,他們驚呆了:
房間裡猶如地獄一般,鮮血,分不清成分的肉沫,撕爛的動物肢體……
可除此之外,人們什麼也沒看見,單間裡什麼也沒有。
他們紛紛議論,威爾伯的弟弟可能逃離了這一團糟的單間。
這時,大副的身體突然乾癟下去,最終像是被曬乾的水果一樣,只留下一具焦枯的,木棍般的屍體。
他全身的液體被某個看不見的東西汲幹了。
大副詭異而痛苦的死法,又或是那蔓延開的緊張氣氛讓人們陷入了瘋狂。
他們控制不住的胡言亂語,彼此仇恨,互相指責,失去理智,最後自己也不記不清自己在做什麼。
威爾伯回來了,安撫他們,宣稱那只是他的弟弟,只是因為重病才會這樣。
當水手們反問“什麼病能讓人類變成這樣”時,威爾伯變了臉色,他的安慰也轉為威脅。
從那天起,他和他那無形的“弟弟”控制了整條船,船上所有人都生活在無盡的恐懼中。
威爾伯會調動船員們做一些儀式,日夜都有,風雨無阻。
他懂得恩威並施,會向船員們們傳頌教典,也會向表現優秀的船員賜予更好的待遇。
當很多人看見被儀式招來的蝙蝠怪物,聽從威爾伯的命令登上島嶼,更加堅信這就是能帶給他們繁華和富貴的神蹟……
聽著聽著,蝙蝠俠打斷道:“他那個所謂的’弟弟‘呢?”
托馬斯的聲音一停,茫然的想了一會兒,詢問的看向其他人,那些人也紛紛搖頭。
從始自終,誰也沒見過威爾伯的弟弟到底長什麼樣子,只知道它以血肉為食,可以食人,也可以食家禽,是可怕的殺人怪物。
“船都沉了,”最終,托馬斯分辯,“誰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跟著威爾伯上島。”
更何況,在看見威爾伯隱藏在衣服下面的“身體”前,人們甚至不認為他們之間真有“血緣關係”。
在他們私下的猜測裡,威爾伯和那吃人的怪物應該是“簽約關係”,正如蝙蝠怪物一樣。
“他們是兄弟。”探員說著,語氣格外的凝重,“是他們的父親做了……你們離開村子時,見到他們的雙親了嗎?”
人們再度面面相覷,仍是托馬斯回答:“不知道。”
推測著說:“他沒打算回去,而是想帶著弟弟和’祭品‘在外面實施計劃,恐怕他們的母親已遭殘害。”
“等一下,他們真的是人類的後裔嗎?”蝙蝠俠很難不質疑這一點。
“母親是人類,父親不是。”探員簡短的說,並且無意識的用指尖點著黑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