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嶄新的“老人”出爐了,滿臉都是銀色的鬍子,稀疏的白髮向四面炸開,穿著樸素且日常的衣服,外套是黑色的飛行員夾克。
重點是,他枯瘦如皮包骨頭,面板深褐色,皮上佈滿了成片的深棕色斑塊,眼睛渾成一種烏濁色。
這就是貝卡斯像玩模擬人生時,把所有資料拉到底一樣,拼命疊加的後果。
他停下手,問:“怎麼樣?你看他像不像我的曾祖父?”
人類u:‘……我覺得他老的像從埃及金字塔裡醒過來的千年木乃伊,自己拆開了腐爛的布條,坐在棺材裡,划著棺材板,漂洋過海去大英博物館尋仇,結果算錯了方向,劃到了紐約。’
呆滯片刻,他變回鴿子,閉眼做出甩鍋的回答:“其實我對人類的年齡和容貌沒有概念。”
巴哥犬用腦袋頂著奶貓走進來。
鴿子u立刻飛過去,站在奶貓的腦袋上。
三隻小動物呈疊疊樂的狀態,齊齊看著這個蒼老的建模。
他們集體覺得這個建模是一副會召喚出什麼的邪魔樣子。
貝卡斯若有所思:“可以假設他是從遙遠的戰場上回家的老兵,老兵歸來,聽見孫子意外死亡。”
虛擬建模有了,背景故事也有了,接下來就是操縱這位“貝卡斯的曾祖父”前往保險公司。
貝卡斯看向奶貓,奶貓目光僵直的盯著建模:
斯克魯人的尊嚴不允許他變成這麼個邪祟。
“可以試試人類的‘外殼’。”巴哥犬弗蘭克解圍道,“機器替身,遠端操縱。”
鴿子u很嫌棄:任何一個有尊嚴的矽機生命都不會喜歡人類製造的機器人,看上去像是製造他們的屍體。
不過,作為屋子裡第二個有變形能力的人,u也很清楚下一個被盯上的是誰。
為了不變成這麼個玩意,他飛快的告訴貝卡斯,怎樣以探員身份聯絡ib的內勤部,獲得自己想要的工具。
貝卡斯一一照做,很快,按照虛擬建模等比製作,完全還原的機器老人被內勤探員送過來。
機器老人的一舉一動都由一個遊戲機手柄一樣的控制器操縱,它的眼睛看見的場景也會同時顯示在連線的螢幕上。
忙活了一番後,貝卡斯終於如願獲得了一個“從遠方歸來的親戚”。
他拿著手柄,盯著螢幕,操縱著機器老人走出ib總局的大門,選擇黑衣探員們停在路邊的各種黑色款交通工具。
“摩托車遊戲……”
挑著挑著,貝卡斯恍然大悟,指揮機器老人騎上一輛哈雷摩托車,戴上騎手頭盔,擰動油門,向前飛馳。
現在,他像是在玩一款主視角的摩托車駕駛遊戲,很難不想起《俠盜飛車》。
視角範圍是機器老人的雙眼能看到的地方,在螢幕上只有前方的道路和車輛。
更像遊戲的是,連線操縱器的機器騎手可以駕駛摩托車,開出各種花樣。
像任何不帶感情操作的玩家一樣,貝卡斯操縱機器老人在紐約的馬路上炫出各種現實中很難達到的技法。
黑色摩托車在兩排車流之間左右滑鏟。
黑色摩托車東搖西晃的躲避亂過馬路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