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荒回到家裡，已經快23點了。
凌楚瑤躺在沙發上面打遊戲，一雙大長腿斜斜放在沙發靠背上面，分外醒目。
蘇荒不禁恍然。
六年過去了，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裝修師傅已經找到了，明天就開始裝修。”
凌楚瑤沒有抬頭，說話並沒有影響手速。
“效率真高。”
“也不看看是誰出馬？”
凌楚瑤嘴裡呼呼有聲。
這什麼遊戲啊，如此刺激？
蘇荒除了投資之外，沒有別的興趣。
長這麼大，他只玩過兩個遊戲。
一個是鬥地主。
還有一個就是俄羅斯方塊。
蘇荒覺得——太過癮了，好浪費時間啊，所以玩了一陣子就沒玩了，並且自動隔絕了別的遊戲。
見她沉迷遊戲，蘇荒坐在凌楚瑤身旁說：“七妹，你這幾年談過戀愛沒有？”
平板息屏。
丟下。
凌楚瑤坐直身子，很認真地說：“為什麼要談戀愛？”
蘇荒——
眼下這情形，有點像是年邁的老父親給青春期孩子做性教育，難以啟齒啊。
“當然是——體驗愛情。”
“那你體驗到了嗎？”
“我——”
算了，不聊了。
蘇荒感覺自己就是在自討沒趣。
凌楚瑤的腦回路，跟一般人不同。
事實上，七殺的每個成員，都稱得上是——奇葩。
蘇荒也不例外。
“像我這麼優秀的人，還需要愛情嗎？”
凌楚瑤左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這個萌萌的動作，讓蘇荒煩惱全消。
凌楚瑤接著又說：“對了，你跟方雪芹是怎麼認識的？”
於是蘇荒又把六年前那場雨，拿出來說了一遍。
凌楚瑤聽了之後，不以為然。
“我怎麼覺得她像是刻意的。”
“無所謂啊。總要有一個人刻意，不然哪來後面的精彩故事？”
“你是她第一個男朋友嗎？”
凌楚瑤真不是愧是凌楚瑤，跟她聊天，就像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當然啦。”
“你怎麼知道，你是她第一個男朋友？”
蘇荒當場就噎住了。
辮子時代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蘇荒也不是一個保守的人，他並不介意。
何況，方雪芹不止一次說過，她長這麼大，就只談過一個男朋友。
見蘇荒臉色不好，凌楚瑤並沒有見好就收：“所以說，還是不要談戀愛了，免得受到傷害。”
蘇荒好生慚愧。
他早就知道，凌楚瑤是個很叛逆的人。
婚戀交友這種事情，從來沒想過去做。
蘇荒呢，他和方雪芹的這段婚姻，並沒有起到正面的引導作用。
相反，他們已經不止一次當著凌楚瑤的面吵架了。
現在的凌楚瑤，更加懶得去談戀愛了。
男人啊，只會影響她拔劍的速度。
凌楚瑤打了一個哈欠，美麗的臉龐也有了疲憊。
她就地往蘇荒大腿上一躺，笑著說：“老大，要不，我做你女朋友吧。”
蘇荒——
直接落荒而逃。
果然，天才都是沒法溝通的。
蘇荒好心好意，想跟凌楚瑤聊聊心事。
結果，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
蘇荒躺在沙發上，把白天發生的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