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金屬室,不算很寬敞,也不逼仄,但除了進來的那扇門,以及一側的特殊材質的觀察窗之外,這裡幾乎密不透風。
四周的金屬牆面泛著漆黑,即便開了燈,依舊顯得十分壓抑暗沉。
幾條特殊材質的鎖鏈連線著金屬牆體,通著電,被束縛住的犯人輕易別想掙脫。
上方的幾個看似通風口的東西,實際上能夠噴射毒氣,以及麻醉氣體。
一側的牆體上掛滿著一把把形狀各異的手工刑具,這些東西能夠帶給人最原始的痛苦和恐懼。
這裡不是審訊室,而是刑訊室。
帝國和聯盟那些傢伙,經常喊著人權,所以,也就只有黑紫星這種“土匪星”,才保留著這種“餘興節目”,專門對付叛徒和敵人。
林圖撐著下巴,淡淡地看向對面的維坎人,一側的黑風已經開啟了智腦的自動翻譯。
畢竟,維坎人說的並不是星際語,而是維坎語,聽起來就像是嚼了一嘴的屎似的,根本聽不懂。
林圖衝對面被迫跪在地上的維坎人,晃了晃腳,問道:
“說吧,誰指示你們來的?”
對面的傢伙蠕動著那一雙厚實又醜如香腸般的嘴唇,一口爛牙若隱若現,還散出一股莫名的惡臭。
咕噥的聲音,加上那一嘴的口臭,更像是在嚼屎了。
智腦裡將對方說的維坎語轉化為了星際語。
“我們就是看到這艘船很大,想過來發一波財!”
林圖翻了個白眼,維坎人的腦子果然不好使,編理由也不知道編個像樣點的。
哪個白痴會去搶星艦母艦的?嫌命長了?
一旁的力本忍不住地先一步吐槽出聲,“你特麼當我們傻子呢?能不能編個好點的理由?”
“我們這麼大一艘母艦,你們瞎啊?”
聽到這句話,那維坎人眼角明顯狠狠抽動了一下。
嘴硬道:“我們本來不打算攻擊的,是你們先過來的。”
誰先攻擊,心裡沒點逼數嗎?
林圖懶得再和對方在這掰扯,直接朝著刑具牆邊計程車兵擺動了一下手指。
那士兵立刻轉過了身,在刑具牆上認真地挑選了起來。
而後,取下了幾個金屬指套,最後他拿著那幾個金屬指套走到了那維坎人身側。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想做什麼?”
士兵置若罔聞地將金屬指套調整了一番,抓起了那傢伙的一隻手,將三個金屬指套一一套了上去。
那維坎人瞪大著眼,就見那指套的頂端,都有一根又粗又長的鋼針,那鋼針對準著他的指尖和指甲的交接處。
隨著那士兵在那指套上一按,噗呲一聲,尖長的鋼針瞬間深深地扎入了那維坎人的指尖,一聲痛苦粗啞的嘶吼在房間裡響起。
劇烈的慘嚎聲叫得人一陣心驚肉跳,但座椅上的林圖卻是撐著下巴,唇角淡淡地露出了一絲暢快的笑意。
任那醜陋的臉如何扭曲猙獰,房間裡的幾人都無動於衷。
緊接,那士兵又摁下了第二個摁扭,慘叫聲更加淒厲了,彷彿要將喉嚨撕裂。
眼見士兵又要摁下第三個,那維坎終於受不住地大叫起來:
“等等,等等,住手,停下,我說,我說!”
他痛苦地扭曲著臉,那張臉因為痛苦而變得更加的醜陋不堪。
“是人類,一群人類,但具體是誰我並不知道,他們給的報酬很豐厚,要我們打劫騷擾你們的船。”
“但那些該死的傢伙,並沒有告訴我們,你們的船竟然是一艘星際母艦。”
“我們,我們本已經想逃跑了的,但,但你們突然過來圍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