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針對應龍老哥的襲擊,結束了嗎?他們即便想再來動我,須得掂量掂量。”
蘇雲四下張望,只見帝宮如今一片狼藉,雖然主體建築並未被毀去,但是建築表面卻有著高溫灼燒牆壁化作岩漿,岩漿凝固留下的痕跡。
地面也是如此。
這裡的破壞主要是三足金烏與玉道原大戰留下的痕跡,至於神魔之間的戰鬥因為並不在這裡,所以並未形成多大的破壞。
不過,金烏為了煉製青虹金稻草搭建鳥巢,還是從帝宮中掠奪了一些財富,有些帝宮建築中的青虹金被抽出,甚至連幾件鎮宮的靈兵也被他取來煉寶。
青虹金鳥巢蘇雲自然沒有留下,而是拆掉放在自己的靈界中,打算帶走。
作為從天市垣天門鎮走出的孩子,他一向很勤儉持家。
“帝宮並不歡迎張三或者蘇三,也不歡迎蘇少史或者元朔蘇閣主。”突然,蘇雲身後傳來玉道原的聲音。
蘇雲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他進入符文之牆後的黑暗中,曾經在金烏所在的青魚鎮中看到過金烏與玉道原大戰的情形,因此認得玉道原。
“玉國師。”
蘇雲見禮,直起腰身,微笑道:“蘇雲貿然前來,未曾拜訪此間地主,還望玉國師恕罪。”
“不敢。”
玉道原還禮,邁步走來,正色道:“道原久聞元朔蘇閣主之名,聽聞蘇閣主起於微末,崛起於天市垣無人區,十三歲稱雄於朔北,破七世家造反案,滅劫灰之劫。十四歲入東都,助水鏡先生變法,失敗後被聖人薛青府和丞相溫關山放逐海外,水鏡先生流放嶺南。”
蘇雲揚了揚眉,臉上笑容不減。
“蘇閣主少年得意於朔北,一展風華,引得樓閣主一顧,託付以秘鑰,視為知己。然則大勢之下,蘇閣主便將嘴尖皮厚腹中空的本質展露無餘,以至於有東都之敗。”
玉道原話鋒一轉,不鹹不淡道:“閣主輔佐水鏡先生,意圖推行新學,自上而下,改變元朔之腐敗,興國強民,讓元朔重現五千年之盛況。然則意圖雖好,德行欠缺,兩位都不知道元朔的氣運已經敗絕,兩位卻逆天而行,又沒有這等逆天改運的本事,以至於雙雙被流放。我聽聞兩位事蹟,一邊嘆惋一邊又譏笑兩位之愚鈍。”
蘇雲哈哈大笑。
玉道原等他笑聲落下,道:“蘇閣主臭棋簍子,水鏡先生也不過如是,兩位下棋,棋臭飄洋萬萬裡,我嗅之作嘔。有何值得大笑?”
“我笑大秦,小國寡民,國師也不過如此,眼界見識如此淺薄。”
蘇雲淡淡道:“大秦立國多少年?元朔立國多少年?大秦多少人口?元朔多少人口?大秦多少土地,元朔多少土地?大秦位居世界第一多少年?元朔位居世界第一多少年?玉國師,你能回答嗎?”
玉道原不答。
蘇雲悠然道:“元朔立國五千載,人口四萬萬,疆域縱橫數十萬裡,屹立世界第一已經有四千九百年。大秦不過是在最近一百年國力跑到前頭,以為這一百年就是終點,以此來恥笑元朔,恥笑水鏡先生。所以,我笑你只有一百年的眼界。”
玉道原揹負雙手,哈哈大笑:“蘇閣主以為只有百年勝負?而今新學大昌,卻不能行於元朔,兩位的失敗已經證明這一點。長此以往,元朔將永遠敗下去。別說五千年,就算是五萬年五十萬年,大秦也始終是第一!”
“自古以來,擊敗元朔的國家民族不在少數,而今他們何在?早已是塵土。”
蘇雲轉過身,向帝宮外走去,背對著他揮了揮手:“你大秦,上有天庭左右朝政,所謂聖皇只是兒皇帝,荒唐之君,跪在神帝腳下臀肌隆起,高呼父親,恨不得賣臀以求垂青。下有神廟干預民生,民眾不事生產,不思進取,參拜神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