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兒像父親,可丁瀾與丁遠峰無論從哪看都不像是一對父女。
其實這一切都歸功於丁瀾的母親,那是一位千嬌百媚,風華無雙的美人。
吳婭清開口道:“遠峰,你消消氣,兩個孩子相親雖然鬧得不愉快,但瀾瀾現在也回來了,以後兩個人相處的日子還長。”
丁遠峰神色稍稍緩和了些,對於這個嫂子,他心裡很尊敬。
他不滿道:“嫂子,這個事情本身就是你們起的頭,現在你兒子又看不上我女兒,什麼意思?消遣我們父女呢?”
“老丁,你這話就言重了。”
吳婭清苦口婆心的說道:“兩個孩子這麼多年沒見,互相都不瞭解,有的時候有點摩擦,拌幾句嘴也是正常的。”
“小禹也沒說不喜歡瀾瀾啊。”
吳婭清繼續喋喋不休。
“我們之所以提議讓兩個孩子處處看,也是因為我們是看著瀾瀾長大的,是真的喜歡這孩子。”
“同樣,你也是看著小禹長大的,小禹是不是喜歡欺負人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
丁遠峰揮手打斷,神色不悅:“什麼意思?你們兒子不是欺負人的性格,那意思是我女兒的不對了?”
看著父親生氣的樣子,丁瀾心裡生起一種被保護的安全感。
雖然父親平日裡總是不苟言笑,跟自己說話時同樣沒有好態度。
但這麼多年父女兩人相依為命,父親總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無條件的伸出援手。
哼!退一萬步來講,唐禹就沒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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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瀾想了想,有些心虛。
好像退不了那麼遠。
因為她跟唐禹能鬧進局子,起因確實在她。
她動手的時候,唐禹明明身手比她要好,但始終都是被動防守。
要說唐禹有錯,那也只是嘴硬了點,氣人的本事不俗。
她都表現得很卑微了,他還是連一個嘗試的機會都不願給她
想了想,丁瀾開口解釋:“爸,其實……”
丁遠峰呵斥:“閉嘴!”
顯然,他並不想聽。
許久未說話的唐立,臉色陰沉。
自從當年那事以後,他的這位發小性情大變,愈加的不通情理。
近些年也與他越發疏遠,甚至很多事情會刻意針對。
唐立始終避其鋒芒,儘量不與其發生衝突。
可剛剛丁遠峰給妻子擺臉色,這已經觸及了唐立的底線。
“丁遠峰!我跟你嫂子帶著誠意親自上門道歉,你別過分!”
丁遠峰本來有些緩和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對待唐立的態度遠比對待吳婭清時要惡劣許多。
丁瀾有種錯覺,好像父親的怒火併不完全是因為唐叔叔的話,而是對唐叔叔本人有種敵視。
丁遠峰的手在桌子上拍的砰砰作響。
那是一雙粗糙,關節微微變形,上面遍佈著陳舊傷痕的手掌。
“道歉?”
他的聲音高昂而又凌厲。
“道歉要是有用的話,你把我這條腿道歉的跟正常人一樣!”
說著,他伸手搬起左腿,砰的一聲砸在身旁的椅子上。
寬鬆的褲子逐漸與腿部貼合,勾勒出丁遠峰腿部的形狀。
他的左腿比右腿細了兩圈,好像只有一層皮包裹著腿部骨骼。
那是左腿常年用不上力,肌肉漸漸萎縮造成的。
他,是個瘸子。
唐立對此並不意外,面帶怒意道:“你這一條腿是要吃我一輩子?你還想要什麼?用不用我把命賠給你?”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