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一棟私密的濱江別墅內。
女人小心翼翼的開啟臥室的房門,腳步輕緩的走進屋內,接著又回身關好房門,動作同樣的小心謹慎,生怕因為自己弄出過大的聲響,從而吵醒床上那還在熟睡的年輕男人。
她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長相不俗,宛若一株媚而不嬌的鮮花。一身紅色的輕薄睡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體勾勒出柔美的曲線。
女人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的男人,神色中的掙扎與猶豫難以掩飾。
遲疑片刻,女人慢慢的挪到床邊,伸手輕輕的推了推男人:“樊總,樊總?”
樊餘年緩緩睜開眼,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啪!”
一聲脆響過後,女人踉蹌的栽倒在床上,素手捂著微微泛紅的臉頰,眼中隱隱泛著晶瑩的淚光。
樊餘年手掌支撐著身體,坐起身靠在了床頭。他看著眼前的女人淡聲道:“什麼事?”
女人微微低著頭,強忍著不讓自己眼中的淚水留下來,她輕聲開口:“樊…樊總,徐凱來了,說找你有急事。”
“知道了。”樊餘年掀開被子,起身下床。他身上不著片縷,消瘦的身軀就這麼赤裸裸的暴露在女人的面前。
他展開雙臂道:“衣服。”
女人顧不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慌忙起身,從櫃子裡找出一件真絲睡袍為樊餘年穿上,並貼心的在腰間繫了個蝴蝶結。
樊餘年向女人緩緩抬起手,女人下意識的閉眼後縮了一下,卻強忍住心裡的恐懼,站在原地沒動。
等了幾秒卻沒有巴掌落下來,女人有些詫異的睜開眼睛。
樊餘年輕笑一聲,手掌輕輕的在女人頭上拍了拍,溫聲道:“不錯,很乖。”
女人像是受到了某種鼓舞,眼睛亮了亮。
“走吧。”樊餘年環住她纖細的腰肢,邁步走出臥室。
客廳內,沙發上徐凱正襟危坐,神色緊張。見樊餘年出來,他忙不迭的起身。
“哥。”
樊餘年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
徐凱自是不敢不從,又坐了下去,視線不由自主的掃過身著紅色睡裙的女人身上,卻又急忙的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
走入與客廳相連的開放式餐廳,樊餘年掃了眼桌上的早餐卻又毫無興致的收回目光,只是拿起了桌上的一杯牛奶。
“說吧,什麼事?”
他端著牛奶就這麼倚靠在餐桌旁,雙眸看向窗外被大雪與冰層覆蓋的雪白的松江。
其實他皮相不錯,將近一米八的身高,長得白白淨淨,一笑起來更是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臉上的酒窩也格外明顯,看起來人畜無害。
只不過他身子常年被酒色侵蝕,看著有些病態般的清瘦。
像樊家這種層次的家庭,基本不會生出太過於難看的孩子。
樊父長相雖然一般,但身價不菲,找的老婆必然不會太普通,基因多少會被改良一些。
徐凱想了想還是起身走近了些,低頭道:“哥,你上次拍來的那條警犬,昨天晚上…丟了。”
樊餘年微微挑眉:“丟了?怎麼丟的?”
徐凱嚥了嚥唾沫,解釋道:“昨晚我打電話去廠裡,交代值班的兄弟晚上記得帶狗出去……”
他看了眼樊餘年杯子裡的牛奶,委婉的道:“帶狗出去方便一下,誰知道剛出去狗就跑了。”
“自己跑的?”樊餘年問道。
徐凱點頭:“自己跑的。”
“跑了就跑了吧。”樊餘年臉上始終沒什麼表情,只是渾不在意的道。
徐凱臉色有些猶豫,遲疑著道:“哥,狗畢竟是在崔先生那買的,如今就這麼丟了,咱們怕是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