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餘年所謂的周總不是別人,正是周立南。
而且此次的相見,不是樊餘年約的他,是他主動約的樊餘年。
周立南眼角的餘光隱晦的在辦公室內掃視了一圈,辦公室內燈光昏暗,卻依舊難掩豪華。
他視線最後落在了沙發上,隨即邁步走向沙發,準備在樊餘年的對面坐下。
不料就在這時樊餘年忽然道:“周總,坐近一點吧,咱們喝點。”
周立南身子頓了頓,略作思忖後道:“好,聽樊總安排。”
說著,他邁步走到樊餘年身側的沙發上落座。
樊餘年端著酒杯的手微微示意。
他身旁的女人心領神會的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放在了周立南的面前,隨即拿過酒瓶給他倒了杯威士忌。
女人著裝實在稱不上得體,即便現在已經處於寒冬,可她依舊一身輕薄的暗紅色短裙,大腿裸露,俯身倒酒時胸前的一抹白膩在周立南的眼前晃個不停。
周立南不小心瞟了一眼,隨即急忙移開目光,視線緊緊的盯著桌上的酒杯。
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樊餘年的眼中,他笑了笑,似乎對於女人的走光並不在意。
女人倒完酒,剛準備坐下,卻被樊餘年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招待一下客人。”他淡淡的道。
女人臉色沒什麼變化,依舊保持著笑容,邁步走到周立南身邊坐下,並順勢依偎在他的身旁。
周立南眉頭微皺,朝一旁挪了挪,與女人拉開了些距離。
女人原本想要環住他胳膊的手頓在半空,一臉無措的看向樊餘年。
樊餘年根本沒理她,看向周立南淡笑道:“言立集團在哈城的盛名我早有耳聞,對於周總的名諱也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
周立南同樣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樊總客氣。”
樊餘年挑了挑眉。
這就沒了?
我剛才說那麼多客氣的話,你就一句客氣就完事了?
他眼中冷芒一閃,卻沒有發作,問道:“不知道今天周總約我是什麼事情?”
周立南在辦公室內左右看了看,說道:“聽說上次樊總把唐禹的朋友打了,會所被唐禹託朋友查了個底掉,關門半個多月?”
樊餘年臉色一冷,半眯著眼睛道:“是嗎,這是唐禹跟你說的?”
周立南搖頭道:“其實誰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樊總難道不好奇,唐禹為什麼就這麼虎頭蛇尾的放棄了找你麻煩?”
“哦?聽周總這意思,你知道是為什麼?”沉默幾秒後樊餘年饒有興致的問。
周立南沒做隱瞞,點了點頭。
“我對唐禹瞭解的不算深,但是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朋友對他來說很重要,宛如家人。陳歡即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發小的女朋友,你打了陳歡,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找你麻煩,一是因為他最近都不在哈城,另一個原因便是他有更大的謀劃。”
他抬眸對上樊餘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而這個謀劃,正是針對你的,而我…恰巧知道。”
樊餘年沒有說話,靜靜的與他對視。
沉默了半晌,他忽然輕笑了一聲,端起酒杯朝周立南示意。
周立南沒有猶豫,拿起水晶就被與他輕輕的碰了一下。
“叮~”
酒杯碰撞所發出的清脆餘音中,樊餘年將小半杯酒液一飲而盡,而周立南只是輕輕的抿了一口。
放下酒杯,周立南微微皺眉。
平時他也喝威士忌,但普遍都會加點東西,即便不加蘇打水調製,也會加幾塊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