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廚房,王清風關好廚房的推拉門,這才說道:“你姐說情大於法、大於權、大於利,你身為一市之長,你最有發言權,你來說說。”
阮春來撓著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另外,這是能說的?
阮雪梅也沒什麼顧及,徑直問道:“春來,常言道權利權利,你先說說權跟利哪個大?”
阮春來略作思忖,溫聲回道:“對於我們來說,是利大於權。只不過這個利的側重點不一樣,有些人是一己私利,有些人則是為了公眾利益。”
“而對於百姓與商人來說,權是大於利的。”
王清風思索著他的話,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這個是事實,沒什麼好反駁的。
阮雪梅又問:“那法與權哪個大?”
阮春來下意識的掃了眼廚房外,隨即苦笑不已。
“這……這怎麼說啊?”
阮雪梅道:“在家裡你怕什麼,實話實說。”
阮春來想了想,無奈道:“這個是沒法衡量的,理想狀態下自然是法大於權。”
王清風兩人都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沒有在詳細糾結這個這個問題。
而阮雪梅又問:“那這些東西中,情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
阮春來這次沒有猶豫,徑直開口:“法理不外乎人情,情自然是大於權,大於利,大於……你們怎麼忽然聊起這個話題了?”
阮雪梅解釋道:“我們在討論小雪的終身大事。我認為兩個人只要感情足夠,其中一個人是可以放棄一些東西的,比如學業、工作。你姐夫不認同,覺得小雪寒窗苦讀這麼多年,不能輕易放棄。”
小雪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就開始談論上終身大事了?
而且你們是不是談跑題了,權利法的,跟小學終身大事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阮春來愣了一下,問道:“小雪談戀愛了?”
“沒有。”
王清風回道:“我有一個學生,各方面都挺優秀的,感覺小雪對人家有點意思,所以我們就著這個事情探討了一下。現在想想我就多餘起這個話頭,跟哲學家吵了這麼多年,還是吵不過她。”
“學生?考古系學生?”
阮春來疑惑道:“既然學得都是考古,那以後工作完全可以將兩人安排在一起,為什麼要小雪放棄工作?”
王清風搖頭嘆息道:“我那個學生不是金陵本地的,家裡是做生意的,今年大四了,明年畢業就準備回家接手家裡的生意了。”
阮春來略作沉吟,認可道:“這麼說來,兩個人在一起的話確實要有一個人犧牲自己。”
說完他又搖了搖頭:“你們考慮這些太早了,人小雪不是還沒跟對方在一起嗎。”
聞言王清風與阮雪梅對視一眼,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小題大做了。
“小雪還沒回來嗎?”阮春來問道。
王清風朝書房示意了一下,說道:“跟我那個學生在書房修老物件呢。”
“你那個學生也來了?”阮春來詫異。
阮雪梅將鍋裡的菜一點點的盛到盤子裡,聞言接過話茬道:“小禹那孩子我跟你姐夫都挺喜歡,沒事總叫他來家裡吃飯。你姐夫週一又要出差了,年前不一定能回來,所以今天就把他也叫來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調令什麼時候下來?”
“估計也就下個月吧。”阮春來回道。
阮雪梅微微皺眉:“那還能在金陵過年嗎?”
阮春來輕輕搖頭。
王清風問道:“上面有沒有具體說這次要調到哪裡?”
阮春來道:“沒有,根據我打探的訊息來看,這次應該是職級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