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薩特駛出停車場,再次轉回金大的方向。
王清風是金大的歷史系考古學教授,這是眾所周知的。而他夫人其實也是金大的教授,只不過教的是哲學。
作為學校教授級人才,金大是有給他們分房子的,但是小區比較老舊。所以兩人在金陵自己買了房子,就在離學校兩三條街的位置。
車內,唐禹整理著身上的風衣,有些哭笑不得。
沒錯,他最後還是沒拗過王雪。
本來王雪看中了一件羊毛大衣,但是唐禹看了下價格,有點懷疑人生。
六七個w。
也不知道用的哪國的羊毛,能賣到這個價位。
最後唐禹不得已之下選了這件比較薄的風衣,兩萬出頭,正好可以套在西裝外面穿。
王雪還想堅持,卻被他嚴詞拒絕,最後只能依著他來了。
等到給王雪的舅舅選禮物的時候,唐禹有點後悔了,感覺自己這個衣服還是貴了。
因為王雪最後只給她舅舅買了個圍巾,五千多……
這就是她所謂的主要與捎帶手?
唐禹沒能理解。
“我感覺還是那件大衣好看。”王雪一邊開車,一邊視線頻頻掃向他身上的風衣,皺眉道。
唐禹哭笑不得道:“師姐,我一直都沒發現,原來你還是個富婆?”
王雪聳了聳瘦削的香肩,罕見的有些俏皮的道:“啃老嘍。”
“我爸媽每人年薪都有個七八十萬,他們又不花,放著也是放著,都放黴了。”
唐禹暗暗咂舌,他只知道老師家裡不缺錢,卻沒想到這麼有錢。
兩個人教的都是文學類,沒什麼副業或者專案經費,但是光靠死工資一年都有個一百多萬了。
就像王雪說的,老師經常下一線,一去少說一兩個月,多說一年半載都有可能,確實沒什麼要花錢的地方。
要說唯一的大額花銷就是收藏古玩。
但是古玩是在市場上流通的,對於王清風來說,這更像是一種投資,放在手裡坐等升值。只要是真品,根本不愁賣。
師孃更不用說,教哲學的,對於精神追求遠高於物質追求,更不會胡亂揮霍。
這麼一看,王家保守估計幾百上千萬的存款還是有的。
兩人聊天的功夫,汽車已經開進小區,緩緩停在單元門門口的停車位上。
這個小區其實也不算很新,但是各項設施都不錯,還有電梯,相比起還要來回爬樓梯的金大職工樓要好很多。
兩人下車,王雪拿出後座包裝精美的圍巾,隨即帶著唐禹走進單元門。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唐禹也應該帶點東西來的,這是最起碼的禮節。
但是之前他帶過兩次,被老師給訓了個狗血淋頭,所以自那以後他再來老師家就不帶東西了。
王清風家在七樓,兩人走出電梯,來到七零一門口站定。
”咔嚓。”
王雪開啟房門,進屋在門口鞋架上拿出一雙拖鞋放在唐禹面前,隨即將手中的禮盒放在玄關上說道:“衣服。”
唐禹將身上的風衣褪下遞給她,隨即換上拖鞋。
“小禹來啦?”
聽見開門聲,阮雪梅自廚房內走出,迎到門口熱情的道。
“師孃。”唐禹笑著招呼了一聲。
他在屋內掃視了一圈。
王家不大不小,大概有個一百多平的樣子,三室一廳一廚一衛,外加一個單獨的書房,裝修佈局的很有文化氣息的同時又不失溫馨。
“老師不在嗎?”唐禹問道。
阮雪梅指了指書房道:“又在搗鼓他那些瓶瓶罐罐呢。”
王雪掛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