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轉身,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小屋,重重關上門扉,將外界的喧囂與窺探隔絕在外。
屋內昏黃的燈光下,他閉目沉思,腦海中快速勾勒出一幅幅復仇的藍圖。
僅憑一己之力難以撼動秦淮茹背後的勢力,但他更清楚,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他就能讓這一切天翻地覆。
正當陳飛沉浸在復仇的思緒中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口哨聲,那是傻柱特有的標誌,也是他與秦淮茹之間不為人知的暗號。
陳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悄悄靠近門邊,透過門縫向外窺視。
只見秦淮茹聞聲而動,迅速從屋內閃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復了往日的溫婉。
她快步走向傻柱,兩人並肩而行,低聲交談著什麼。
傻柱似乎察覺到了秦淮茹的異常,尤其是那雙紅腫的眼睛,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秦姐?誰欺負你了?”傻柱關切地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強硬。
秦淮茹輕嘆一聲,目光閃爍,似乎在尋找最合適的措辭。
“是陳飛……他……他讓我受了點委屈。”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將矛頭指向陳飛,試圖利用傻柱對她的保護欲來轉移注意力。
然而,這一切在陳飛聽來,不過是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
他冷冷一笑,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在這場復仇大戲中,將所有人一一拉下水,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踏著夜色,緩緩步入了一條狹窄的衚衕,他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拉長,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
衚衕深處,一家名為“聚味齋”的小餐館內,氣氛卻異常熱烈。
傻柱此刻顯得有些萎靡,坐在桌旁,眉頭緊鎖。
對面,秦淮茹正用那雙銳利的眼睛審視著他,眼神中滿是不滿與責備。
“傻柱,你就這麼怕陳飛?他三頭六臂不成?”秦淮茹的聲音尖銳,穿透了餐館的喧囂,引得周圍幾桌客人紛紛側目。
傻柱嘆了口氣,無奈道:“秦姐,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有多邪門,自從他上次在廠裡那場比試贏了我,我就感覺他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我……我是真打不過他。”
秦淮茹聞言,眉頭皺得更緊,輕啜一口茶,冷笑道:“打不過?我看你是心裡先輸了。還有你,整天嚷嚷著要我給你找媳婦,表妹的事你提了多少次了?還不是你自己不爭氣!”
傻柱聞言,臉色一沉,但隨即又軟了下來,低聲嘟囔:“秦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條件,哪個姑娘願意跟我啊?你表妹那麼水靈,哪會看上我?”
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輕輕放下茶杯,眼神中閃過一抹算計:“行了,你也別跟我裝可憐。月底前,我一定把表妹帶到你面前,但你得答應我,得有點男人樣,別整天被個陳飛壓得抬不起頭。”
傻柱眼睛一亮,連忙點頭如搗蒜:“你放心,只要表妹肯來,我一定好好表現!”
秦淮茹滿意地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眼神變得冷冽:“不過,咱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陳飛那小子,仗著有點本事就目中無人,得給他點顏色瞧瞧。我聽說他最近剛被提拔為焊工組組長,咱們就從這上面動手腳。”
傻柱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秦姐,你是說……”
秦淮茹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沒錯,咱們就讓他從那個位置上摔下來,斷了他的經濟來源,看他還能囂張到幾時!”
夜色漸深,聚味齋內的燈光顯得格外明亮,兩人的密謀如同暗流湧動,悄然改變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在雲港市鋼鐵廠的巨大煙囪上,金色的光輝與黑色的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