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現場,留下滿地的狼藉和閻埠貴複雜的眼神。
陳飛扶著閻埠貴走進屋內,找來乾淨的衣物為他換上,又細心地處理了傷口。
整個過程中,閻埠貴一直默默地看著陳飛,眼中滿是感激與敬佩。
“小飛啊,你不僅救了我的命,更救了我這個家。”閻埠貴的聲音哽咽,“我閻埠貴這輩子,能有你這樣的朋友,值了。”
陳飛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閻叔,您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再欺負您。”
夜,再次恢復了寧靜。
但這一夜,對於閻埠貴和陳飛來說,卻是意義非凡。
陳飛站在院中,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對閻埠貴傷勢的擔憂。
剛才那場突如其來的衝突,讓這位平日裡溫和的老教師倒在了血泊之中,而罪魁禍首,竟是他的親生兒子——閻解成。
“老閻,咱還是去衛生所看看吧,這傷看著不輕。”陳飛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深知,對於年過半百的閻埠貴而言,這樣的傷勢若不及時處理,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閻埠貴卻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一絲苦笑:“算了,小飛,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回家擦點藥酒就行。那衛生所,一去又是一筆開銷,我這心裡不踏實。”
陳飛聞言,心中五味雜陳。
深知閻埠貴的固執與節儉,更明白那背後隱藏的無奈與辛酸。
但身為四合院裡的一份子,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閻老師受苦。
“老閻,錢的事你別擔心,我有辦法。你的身子要緊,咱們不能拿命開玩笑。”
閻埠貴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動容,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堅持自己的決定。
陳飛見狀,嘆了口氣,心中已有計較。
轉身望向一旁畏畏縮縮的傻柱和閻解成,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傻柱,解成,你們倆,幫我把閻老師抬回去。”
傻柱一聽,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雖平時大大咧咧,但對陳飛卻有幾分畏懼。
而閻解成,更是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但在陳飛的威嚴之下,兩人還是硬著頭皮,一左一右地將閻埠貴攙扶起來,小心翼翼地往家中挪去。
回到四合院,陳飛並未就此罷休。
他故意提高了嗓門,大聲宣佈:“大夥兒都聽著,閻老師今兒個被自家兒子給打了,這事兒,咱們得說道說道!”
這一聲,如同平地驚雷,瞬間引來了四合院內外的鄰居們。
他們紛紛圍攏過來,有的面露震驚,有的則是難以置信。
特別是當看到閻埠貴臉上那未乾的血跡時,更是激起了眾人的憤怒與同情。
“閻解成,你這是乾的什麼事兒?連親爹都打,你還有沒有良心!”一位年長的鄰居憤憤不平地指責道。
“就是,平日裡看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是個畜生!”另一人附和著,言語中滿是對閻解成的鄙視。
閻解成的母親,三大媽,聞訊趕來,看到這一幕,氣得渾身發抖。
她顫抖著手指向閻解成,聲音因憤怒而顯得尖銳:“你……你這個不孝子!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說完,竟是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對著閻解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彷彿要將所有的失望與憤怒都發洩出來。
鄰居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他們紛紛對閻解成的行為表示譴責,認為他不僅是閻家的恥辱,更是整個四合院的敗類。
在這樣的輿論壓力下,閻解成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身體也因恐懼而微微顫抖。
陳飛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這一招“以輿論壓人”,雖非君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