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容言狼狽地單膝跪在地上,髮絲凌亂,臉上還有兩道血痕,血順著嘴角流下。
一道箭直直地朝著宿容言射來,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躲避了,那箭就直直地射進他的心口,宿容言緩緩倒下,最後用盡全身轉頭看去,只來得及看到湯穎兒狠毒的面容。
湯穎兒得意地朝著宿容言的方向走來,結果場上突然遍佈煙霧,等到湯穎兒揮開煙霧時,宿容言已經不見了。
此時江尋嶼三人還在快馬加鞭地趕往這邊。
湯穎兒憤恨地跺了跺腳,環顧四周,卻並未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不過,自己已經射中了他的心口,想必他也活不了。
湯穎兒想到這,心情總算好了些,收拾收拾,生怕有人來,趕緊離開了。
江尋嶼三人到的時候,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還有滲進土裡的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陶聞君驚訝到了。
“看樣子應該是發生了打鬥!”江尋嶼趁著陶聞君去遠處檢視時,偷偷使用異能,利用周圍的花草樹木得知了這一切。
【宿容言已經死了,還是湯穎兒乾的?】
【這女人還真是膽大,居然在回去的路上,就把宿容言給殺了!】
【一個黑衣女子,會是誰呢?】
“我們走吧!”江尋嶼出聲道。
“不查了嗎?”陶聞君疑惑道。
“不用了,宿容言已經死了!”江尋嶼平靜地闡述著這件事。
“死了?他怎麼死的?誰殺的?你是怎麼知道的?”陶聞君一個接一個問題地蹦出來。
江尋嶼隨手撿起地上的石頭,舉到陶聞君面前。
“石頭?什麼意思?”陶聞君滿臉疑惑不解。
“這是我安插在車隊裡的人留給我的資訊,上面說宿容言遇刺,已經身亡了!”江尋嶼一本正經地胡謅。
“這塊石頭可以看出這麼的資訊?”陶聞君不信邪地拿過石頭,左瞧瞧右看看,也沒有看出這個石頭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明明就是普通的石頭!”
“你當然看不出來了,這是我們之間特殊的傳信方式,要是你能看出來,那還有什麼意思!”江尋嶼忽悠道。
陶聞君摸了摸頭,憨憨道:“好像也是哦!”
白冕寵溺地看著江尋嶼胡說八道,至於她怎麼知道的,白冕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了,畢竟剛剛她壓根沒有避著自己。
“宿容言居然死了,我都沒有親自動手為我哥報仇!”陶聞君還有些憤憤不平。
江尋嶼也沒有想到宿容言就這麼死了。
不過,她的心中還是有些疑問。
【射中心臟真的一定會死嗎?或者著射中的真的是心臟嗎?沒有親眼看到屍體,心裡始終存有一分懷疑。】
三人快馬加鞭地趕來,卻是慢悠悠地趕回去,畢竟都已經晚上了,城門一定也關上了,倒是沒有必要再趕路了。
三人打算直接在樹林中將就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回去。
陶聞君找了一些乾柴過來,生了一個火。
火光映照在三人臉上,倒是有些暖意。
睏意來襲,江尋嶼也控制不住地睡了過去。
陶聞君也早就在一旁呼呼大睡了,白冕目光一直落在江尋嶼身上,看著江尋嶼恬淡的睡顏,脫下外袍輕柔地蓋在了江尋嶼身上。
第二天早上,陽光從樹枝的縫隙間照射進來,陽光打在了三人臉上。
江尋嶼一睜開眼,入目的就是白冕那俊美的臉龐。
再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愣了愣。
【阿冕果然細心!】
江尋嶼起身的一瞬間,白冕也醒了過來,“阿嶼醒了!”